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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珉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冷笑一声:“阿熊,去给孤送些东西到计相府上,送给王大姑娘。说是给她压惊用的。”
伍熊见萧珉听进去了他的话,暗喜在心,应喏后退出了承德殿。
承德殿里只剩下萧珉一人,他继续看着手底下送来的各处消息,渴了自己倒茶不假他人之手。
因为不确定自己身边伺候的人哪些是真的忠于自己,哪些是旁人安排进来的细作,他年幼时不敢拿自己冒险,干脆一刀切,做出不喜身边伺候的人太多的样子。这习惯这么多年就延续了下来。
将所有消息都看过后,分门别类整理好,去了承德殿后殿的左侧,打开一道暗门进去,他点了灯,烛光照亮了暗门里面的空间,不大的房间里放了好几排书架,每个书架上都放了许多的匣子,萧珉把刚才整理好的字条分别放进最靠外的一个书架上的不同匣子里。
这样的匣子每一个里面都放了不少的字条,全部是这些年萧珉让手底下人收集的各路消息,有用的没有的都存留下来,谁知道有一日那些当初没用的消息不会变得有用呢。
把字条放好后,萧珉熄了灯,关上暗门,后殿又恢复成了原本的样子,他这才步出承德殿。
四月的京畿阳光正好,萧珉出了承德殿去往东宫最高的问学楼,他登上问学楼,负手眺望大内,踌躇满志。
父皇昏庸老朽,残害忠良,注定是要遗臭万年。
试问这万里江山除了他萧珉还有谁能一力扛起?!
第52章 逐渐收紧
亥时, 侍御史知杂事叶夔才将书房的灯吹了,没打灯笼,借着微弱的月光回正房安歇。
启安米贵, 居大不易。叶夔这两进的院子是赁的,想在京城置办个屋子对他这样寒门出身的来说很不容易, 他这个定禄为礼部郎中的朝官这么多年来依旧银子不凑手。
“夫君。”妻郭氏听见细微的动静, 下床将灯点亮。
“怎么还没睡?”叶夔宽衣的手顿了一下。
郭氏上前帮叶夔换上寝衣,待叶夔在床里头睡下了, 她才吹了灯睡在床外头,低声说:“夫君晚间回来时瞧着神色不好,之后就去了书房灯亮了半晚上,妾身担心夫君有事。”
“无事, 你不用担心。”叶夔说。
郭氏岂能不担心,她虽然大字不识但道理还是懂的, 压低了声音劝道:“夫君,要不咱们就算了吧。你考了科举当了官, 公爹婆母脸上可有光得很, 咱们现在的日子多好,你干嘛非要去掺和太子……”
“闭嘴!”叶夔低喝。
“你支持太子,那要是太子败了呢?”郭氏忍了许久的担惊受怕,这个晚上终于爆发出来了, 她坐起来,对叶夔喊:“你想过我们一家今后该怎么办吗?你想我们一家也像沈元帅一家一样吗?舅姑已经那么大年纪了,哪里受得了!还有溪奴, 他还那么小,难道也要跟着一起死!”
“我让你闭嘴,你没听到吗?!”叶夔也坐了起来, 起身下床,“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说着披了件衣裳往外走。
郭氏慌忙跟着下床,惶恐问:“夫君,你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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