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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听婆子来告,说二房母女把姽婳拦在了前头阍室不让走,言语间多有为难放肆还口出污言秽语,她扔下来府中回话的田庄管事们就匆匆赶来了,就怕女儿在孙氏那等混不吝的人手中吃了亏。
现在接了女儿自然是回去,能忠告两句已经是她看在一家人的份上了。
谢氏一大群人来,把女儿接走,又一大群人回去。孙氏瞧着她的背影,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娘,咱们还去南雄侯府上赴宴吗?”王婵拽了拽孙氏的衣袖。
“去!为什么不去!”孙氏握住女儿的手往出了走,“我的女儿生得花容月貌天仙儿似的,岂会没有好姻缘,需要他们大房在这里指手画脚!他们大房就是看不得咱们二房好!”
王婵扁着嘴已经不想去了,她虽然与王妡从小吵架到大,但是对端庄娴雅的大伯母是尊敬喜爱的,也听得进大伯母说的话。
大伯母都说姚家不好了,那肯定是真的不好,母亲难道真为了与大房斗气就把她往火坑里推?
可是她一个姑娘家对自己的婚事也没有说话的余地。
怎么办呀!
第37章 难以出口
谢氏将女儿从二房母女那儿“救”出来, 一道去了老太太的康安堂请安。
从康安堂出来,谢氏把女儿带到自己住的正院,关了门问:“姽婳, 你是怎么知道姚家子弄出个庶长子来?”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王妡没有正面回答, 她挽着母亲的胳膊把头轻轻靠在母亲肩上, 难得有了一丝小儿女的娇态,“姚家从上到下都是衣冠禽兽, 与他们做姻亲污了我临猗王氏的门楣。”
谢氏拍拍女儿的手,理了一下女儿颊边的碎发。
女儿近来是越来越爱撒娇了,挽挽胳膊靠靠肩膀什么的,虽然不会说娇嗔的女儿家话, 面上也总是平平淡淡没什么表情,但这些行为可不就是在撒娇么。虽说是把她十几年的言传身教抛得快一干二净了, 对女儿的撒娇行为谢氏既受用又心疼。
女儿长大了,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重重摔了一个跟头, 虽说这跟头摔得不一定就是坏事, 但做母亲的,总是希望自己的儿女一生顺遂平安喜乐。
“你呀,姚家好不好,这话也不该是你一个姑娘家来说。”谢氏轻轻一下一下拍着女儿的手, “二房看不惯咱们大房,你越是说,他们反倒越逆反, 还以为你是嫉妒二姑娘,看不得二姑娘好呢。”
“我嫉妒王婵?”王妡一下子坐直,片刻后又觉无趣地倒在母亲肩头, “若非是看在血脉宗亲的份上,我管王婵死不死。她嫁得好不好、日子过得顺不顺遂,我又沾不上她的光。”
“话虽如此,但二房不会这么想。”谢氏无奈道:“而且二姑娘父母俱在,再不济还有祖父祖母,你一个隔了房的堂姐给她相看什么亲事?还相看得有名有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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