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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是大姑娘的侍女,而且香草的老子娘是在大太太院里伺候的, 哪方面都比她们要得脸,她们哪里敢动香草,尤其是当着大姑娘的面。
再、再者说——心里偷偷说——还不是二姑娘先惹了大姑娘。
王妡的侍女敢为她顶撞家中姑娘,自己的侍女却这么怂,王婵更加生气,也顾不上什么高门贵女的体面,囔着“我今日就要教训了这贱丫头”,就朝香草来。
王妡上前一步,挡在香草面前,捉住了王婵扬起的手:“王婵,我面前还轮不到你来逞威风。”
“你——”王婵恼羞成怒:“王妡,你又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过一个私相授受的淫.娃.荡.妇!”
“你既然知道我是太子妃,又是你长姐,见到我不仅不行礼,还口出污言秽语,二婶就是这样教你的,目无尊长,野调无腔。”王妡半点儿没有被激怒的模样,说话声音都毫无起伏,平静得很。
可这份平静却让王婵惊慌失措。
王婵听着这教训的话,有一种仿佛在被祖父教训的错觉。
对,祖父是不会直接教训孙女儿,但她偷看过祖父教训父亲大伯叔叔他们,就是王妡这样——语气淡淡,满口规矩,气势压人。
要论家中她最怕的人是谁,那必须是祖父无疑了,王妡几乎把祖父学了个十成十,王婵气势瞬间被灭,不敢怒更不敢言。
“大姑娘这是做什么呢,要打妹妹不成?”
王妡这头欺负小的,老的立刻到达战场,摆足了长辈架子。
“娘……”王婵可怜兮兮唤,把王妡衬得更像个女恶霸。
孙氏大步走过来,拉着女儿的另外一只手,王妡放了手,她把女儿拉在身后,不客气地教训道:“大姑娘,就算你贵为太子妃了,也该记住孝悌礼仪,阿月是你姊妹,在家逞威风欺负妹妹,你自诩的长姐风范呢?!”
“二婶来了。”王妡让紫草将手帕打湿了给自己,看她们母女俩都穿得光鲜,一下想起了某事,边擦手边说:“二婶来了正好,省得我去找二婶。我为王婵相看了一桩亲事,二婶就不用费心了。”
当时是,就犹如晴天响了个霹雳正好劈在自个儿头顶上,孙氏全身狂颤——气的。
这天底下就从来没有听过堂姐为堂妹相看亲事的,王婵的老子老娘还在呢,有你王妡什么事啊!
孙氏狂怒:“王妡,你……”
“左龙武军大将军、勾当三班院公事雷开的嫡长子,人品相貌都不错,雷开的正头娘子是个敦厚良善之人,想必能包容王婵的骄纵刻薄。”王妡把擦完手的手绢扔了。
“我还没死呢!王妡,你是个什么东西,你堂妹的婚事轮得到你在这里指手画脚?!”孙氏像一只斗鸡,全身的毛都炸开了,逮着敌人就要啄她个满脸血。
与对面暴怒形成强烈对比的是王妡过分的平静,她直视孙氏仿佛在喷火的眼睛,淡淡说:“二婶想将王婵嫁给谁?南雄侯、侍卫亲军马军司副都指挥使姚巨川的嫡长子?那个正妻还没有着落就搞出庶长子的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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