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缩着脖子的幽州汉子们:“……”
王妡看向父亲,静静看着不说话。
正在撸袖子但被妻子拉住的王确:“……”
王妡再看……
“别看我,我可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说。”王端礼飞快举起手以示自己的清白,还不忘强调:“我是斯文人,以理服人。”
王家父子俩同时在心中咆哮:我女儿/妹妹的眼神为什么会好可怕?
谢氏倒是很满意女儿如此强势。女儿所嫁非人已经是改变不了的事情,今后在东宫或大内,娘家能给女儿的依靠只有那么多,女儿能靠的只有自己,强势霸道总比软弱可欺要好。
“父亲,让仆役们快些进去收拾吧,再晚些沈老封君她们就该到家了。”王妡说着看了一眼兄长。
王端礼立刻就懂了,点着头接上:“对对对,快些收拾,可不能让一家子受了大罪的人回来一看,家中只剩残垣断壁,连张完好的椅子都没有坐,连口干净的水都没有喝。可怜啊可怜,太可怜了。”
谢氏对身旁的管事点了点头,管事立刻招呼仆役们进去,分工合作拾掇荒败的沈府。
“夫君,咱们也进去瞧瞧,看有什么要添置的,让人快些去办好。”谢氏对王确说。
王确说好,与妻子并肩往沈府里走,路过李渐时,重重地哼了一声,不屑之情溢于言表。
李渐不悦地皱了眉,看王确的目光带上了一丝不善。
当初步兵司神卫军抄了沈府,虽说是没有圣上明旨,那种情形谁都会认为沈家再没有得见天日的可能。抄了也就抄了,抄得的那些财物也并非神卫军一处独得,皇子们、宰执们、各处衙门都打点了,就是官家那里也找了借口贡上了几件精美器物,大家都得了好处,就是他王家也没落下,现在装什么清高!
他能来给沈家送些家伙什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李步帅。”清脆的声音唤。
李渐偏头去看,王妡拾阶缓步而上,然后站定在他面前,淡淡说:“听闻李步帅与殿前司下捧日军指挥使金柄金管军交好。”
“你想说什么?”李渐沉声问。
王妡一脸惊讶:“不会吧不会吧?全京城都传遍了,金管军吃了豹子胆,竟敢与太子和三皇子抢女人,厉害厉害。”
她发现二婶的说话方式特别的招人恨,遂灵活地学起来。
看效果还不错,李渐黑了脸:“不过是以讹传讹罢了,王家丫头你该学会明辨是非,不能听风就是雨。”
“小女受教了。”王妡非常夸张地拍了拍胸口,“是以讹传讹就最好,否则我怕是要与金管军的娘子成为忘年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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