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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石俱焚是下策中的下下策,为此狗鼠辈再赔上全家全族,她也不用活着了,现在就死更好。
王妡收敛起各种情绪,深呼吸一口,再抬头看向萧珉,虽然依旧没有少女的娇俏,至少不是目中淬血了。
“殿下,我今日来是为一要事。”王妡平稳开口说话。
萧珉敏锐地觉得王妡似乎不太对劲儿,她没有了往日看到他时的欣喜与仰慕,送个扇套送得极敷衍。
当然他接也其实接得极敷衍。
然而在她低头又抬头后,他又觉得似乎刚才的怀疑是自己的错觉。
“哦?何事?”于是萧珉不以为然地问了一句,不觉得王妡能说出什么大事,豆蔻少女每日的烦恼不过是今日穿什么衣裳戴什么花,哪里能理解他的困境与难处。
想到这个,他就又想起了那个如茉莉一般清新秀丽的女子,她是解语花,总能理解和安抚他的愁苦。
他不由得露出了一丝微笑,真心的。
“殿下,你应该出手救下沈元帅一家。”
王妡一语,石破天惊。
萧珉震惊得失了语。
第10章 看走了眼
听到王妡的话,萧珉沉默了几息。
就这几息功夫里,他想到了很多。
王妡为什么说这些话?谁让她来找他说这些话的?后背的人想把他拉进沈震的泥沼里,是萧珩授意的吗?莫非王准背地里投靠了萧珩?
最后见王妡认真专注地看着自己,他忽然想起,王妡的父亲王确正在朝中为沈震奔走,便暗暗失笑,想必王妡是为了她父亲来求自己的吧。
“姽婳,你知道的,很多事情孤其实都无能为力,父皇他……”萧珉低落地微垂了头。
这是他在王妡面前惯用的伎俩,三不五时装可怜装凄惨,惹得王妡心疼后又作出光风霁月的模样,说一些“孤会努力证明给父皇看,孤能做好”、“三弟他脾气直又得父皇宠,也不是故意冲撞孤”、“没事儿,孤早就习惯了”诸如此类的话。
王妡听了后更怜爱他,对老皇帝、三皇子皆义愤不已。
也是在北宫那三年王妡才想明白萧珉把控她把控得着实厉害。她是家中的嫡长女,从小就是按照冢妇培养的,性格有些强势,萧珉通常不会跟她硬碰硬,恰到好处的强势让她崇拜,适当的示弱反而更激起她的同情心,让她处处维护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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