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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老太太声音淡淡的,
“我有人孝敬, 我也有靠。你们就甭惦记我这工作了,我自己有打算。”
秦守得轻呵一声,露出些嘲讽来,
“小姑,您说的不会是绵绵那小丫头片子吧?她还上着学呢,要您那工作也没用!”
“而且呀,”他微一停顿,语气里的骄傲自矜掩都掩不住,
“说是把工作给小辈,谁还能指着那么大的孩子干啥?其实呀,这份情给的就是这家的大人。”
“要是工作给了丽丽,我就是您后半辈子的靠,将来您有个万一,我都会给您料理得妥妥帖帖!”
“可您要是有依仗秦绵绵的想头,”秦守得笑了,
“难道您是想下半辈子靠着守业?哈哈,这不是开玩笑嘛!”
秦老太太气血翻涌,不止一次想拍桌子,可又想到绵绵每天都叮嘱她不要生气,不要生气...
她闭了闭眼,哑着声音道,
“靠谁不靠谁的都是命,你打定了主意想靠谁,没准谁也靠不上。有时候你没想靠谁吧,没准就靠上了也说不定!”
“我的工作我做主,我愿意留着就留着,愿意给谁就给谁,别跟我在这废话。”
秦守得一直笑着的脸僵住了,再不是刚才拿腔拿调的斯文样儿了,
“您是打定了主意不把工作给丽丽了?那您可得想好后果了,就守业那吊儿郎当的样儿,如果我不管的话,等您死的那天,可没人给您准备后事,摔罐扛旗!”
秦守业重重地说,一手拍在桌子角上,发出“嘭”的一声响。
秦老太太被气的话都说不出来了,枯槁的手指着秦守业,呼吸声越来越重,满屋子里只能听见她喘粗气的声音,十分渗人。
“呦!大伯这是威胁谁呢?”
脆生生的声音打破了屋里的冷凝,秦老太太本来被气到通红、已经不似健康人的脸色,在听到这声音后,竟然奇异地慢慢缓和了。
只是人还气得厉害,胸口剧烈起伏着,不停地喘着粗气。
秦守得两口子听到动静转头望向门外,只见门帘被掀开,逆着光走进一个人。
她个子虽不很高,但行走之间带着雷厉,凭添了一股气势。
秦守得眯眼去看,饶是他平常见过的人够多了,也极少遇到敢直接对他呛声的。
且这丫头白白净净的,一双大眼尤其灵动,总觉得眼熟,可又不敢认。
秦守得不认识,高秀兰认识啊!
刚才她一直没怎么说话,是因为爷们儿说话她不好插嘴,现在看到秦绵绵来了,立马就开骂,
“绵绵你这丫头怎么跟大人说话呢?有没有教养?我看你是越活越回去了,一点也不如小时候听话!”
原来的秦绵绵半点动静都没有,哪像现在这样说话阴阳怪气的?
要不是上次她在里面搓乱,她能被秦守业拿着大菜刀撵吗?
秦守得一愣,再想到她刚才叫得“大伯”,带着惊讶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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