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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九里听完,顿然恍然大悟:【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前面做的这一切并不是无所用功,而是在一点点地摧毁属于女主的气运,等她的气运逐渐变得薄弱,也就是天道彻底抛弃她的时候。】
——孤寒林——
前面为白笙挡住一道藤鞭的陵游见她要过来,咬声喝止:“号钟道友不要靠近贫僧!”
白笙被他一喝停在原地,瞥见他面色通红,双唇咬得糜烂时,脑海中陡然冒出一个不可置信的想法。
先前的汁液有毒!或者不应该说是毒,所以解毒丸才没有用。
眼见他越来越难受,白笙心生了将他冰封起来,等他药效过了再放出。
陵游像是似有所感,用那双被qingyu折磨得泛起艳红的眼睛望着她,十指成爪,额条青筋直冒。
“帮我,麻烦号钟道友将我打晕。”
“多有得罪,还往空青师傅见谅。”只因,这是最好地解决法子。
白笙担心胡乱移动他会出现不可逆转的变数,便守着他在孤寒林,不让任何人靠近。
拿着前面从月淳手上接过的信件反复观看,揣摩,研究里面的一字一句,并试图将父亲写下这一封信的场景复制,推测出来。
因为那么多年了她仍是释怀不了,当年说好只是出去一趟就会回来的爹娘,就连一具尸首都不留给她。
如今有了一个线索,即便是假的,她也不想放弃。
随着第二日晨曦破晓,浅浅阳光透过云层照耀在层层叠叠的树叶上,反射出浅金银光的摇曳光晕。
眼梢含艳的男人褪去了眉间难以言喻的神灵堕落,变得面色泛青,眉间覆盖寒霜,白笙才将封印住他的冰块解冻,从须弥中取出一件道袍披在他身上。
倒出两粒回春丹递给他:“现在好受点了吗。”
被冰火两重天折磨了一天一夜的陵游接过道袍,白皙修长的手指搭在简青锦袍,摇曳光晕斑驳落在他身上,矜贵得像是旧世贵族。
带着一丝迷茫的眼里像是丧失了有关于之前的记忆,修眉微拧地注视着她:“号钟道友,我前面是发生了什么吗?”
“你为了帮我挡住攻击不小心晕了过去。”再多的,她竟不知如何开口。
一个不愿说,另一个不会多问。
有时候这种相处模式对彼此来说都是最舒服的,但仅适用于好友,并非爱人。
随着天色大亮,清风吹得袍角猎猎作响,绣着竹纹银丝衣摆相触。
已经恢复了往日束身自修的陵游见她要走,明知故问:“号钟道友要走了吗。”
“嗯,我离家已有一个多月,要是再不回去,他们难免担心我出了什么意外。”有些事情并不适合逃避,而是需要直面相迎。
“号钟道友在离开之前,可否与我逛一回灯市。”难得的,他第一次朝她发出了邀请。
白笙对于他的邀请有些诧异,随即抿唇一笑:“这句话,应该由我来说才对,不知道我可否有这个荣幸邀请空青师傅共游夜市。”
“荣幸至极。”陵游看着朝他伸来的手,清冷的眸底多了一丝晦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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