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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思古便与齐家老大一起在本市有名的酒店张罗了一桌酒席,到那日,谭思古安排刘姐照顾久儿,只身与沈灼他们一起去了酒席。
齐老爷子家的儿子看起来也与谭思古年龄相差不远,和齐老爷子样貌相仿,带着一身书香气息,浑身的儒雅,他儿子已□□岁,也是懂事,女儿却与他家男人性格都不同,大大咧咧,开朗爱笑,不存心计。
沈灼见这一家人,放心许多。家里一个强势的就够了,王嘉禾正适合与这样的家庭相处。
宴席之后,两家人欢声笑语中虽不谈已毫无间隙,却都达成一致。表示不愿插手长辈生活,他们俩人结婚后王嘉禾住进齐家,俩边也不远,必要时尽管多走动,最重要的还是家和万事兴。
长辈辛苦半辈子,盼的就是老来有伴,膝下饶儿孙。
酒过三巡,其乐融融。到要走时,男人们都醉得东倒西歪,唯有齐老爷子年纪大喝得少,尚且清醒些,散场后立刻由王嘉禾陪着先回去了。
临走前王嘉禾说沈灼:“你把谭思古送回家吧!这几天,真是让他费了不少心!”
以前是自家人,说什么都是为自己人做事,不论付出与回报,现在论法律关系,谭思古跟沈家一点儿关系也没了,做这些,全是算在人情上。
沈灼这边也不说什么,着老章开车,把那些个醉的一塌糊涂的人送回去后,这边也赶紧去谭思古回去。
到家,老章帮着把人送上去,到门口后,沈灼看谭思古还不算醉得夸张,能自己走路,她心想凭己之力应该能应付,又实在晚了,便让老章回去了。
不想老章刚走,谭思古就一头倒在她身上,喷着酒气。
沈灼一个没站稳,碰到身后的桌子,噼里啪啦东西掉落,动静太大,惊醒了刘姐和谭久,哭声在房间里响起来。
沈灼一阵慌乱,暗暗后悔。
刘姐披着衣服从房间里出来,看到这一情形,忙过来帮她把谭思古扶坐在沙发上后,耳边孩子的哭声还在。沈灼想走,一转身发现衣服被人拽着。
刘姐也是手足无措,“怎么又喝了这么多?我去拿湿毛巾过来!”
湿毛巾拿来,沈灼走不开,紧忙让刘姐去哄孩子。
刘姐也不多耽搁,噔噔噔便上楼进了谭久的房间,直到几分钟后,孩子的哭声慢慢止住,沈灼才大呼一口气,看着坐躺在沙发上的男人。
她拾起湿毛巾,擦了擦他额上的汗,谭思古动了动,蹙眉,睁眼看她。
沈灼手顿住,实在不知道他现在到底是清醒,还是醉着……
她再动手,把他下巴也擦了擦,他挣扎着坐起来,抬头看了眼楼上,久久未动。
“……你怎么样了?”沈灼试探着问他。
谭思古揉了下眉心,一句话却也没说,独自撑着身子要站起来,一个踉跄,又要跌坐回去。
幸好有沈灼扶着她,他才重新站稳了,然后摇摇晃晃往楼上去。
沈灼不敢离开,紧紧跟在他身后。
走进房间里,扑面而来的熟悉感立刻涌进她的脑海里。
这是她曾经住过的个地方,以前她从来不曾好好去打量它,但这一刻,一切都好像深刻在骨子里一样。她才知道,回忆从来不会放过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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