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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思古说:“对啊,非常的,不知好歹——”

说实话,他这样的云淡风轻是很容易打动别人。

沈灼心底油然升起一份自豪,原因很简单。

这是她的丈夫,他不仅一表人材,聪明有才干,还是个英雄。

他这样年纪的男人,年岁,阅历,才是人生中最宝贵的东西,和青涩的男孩儿不一样,他们有骄傲的资本,他们同样有令人倾佩的条件。

而他,不曾显山露水,更不曾夸大炫耀。多么难得的本质,多么迷人的姿态。

沈灼偏过头去,此刻的每一分每一秒,无不在昭著一件事实——

谭思古,他在最好的年华,却遇见了最糟糕的她。

她很想问他,谭思古,你觉得值得么?

她也想问自己,沈灼,你是何德何能,能拥有他?

那时狼狈的交缠,是时光赏赐的最猛烈的巴掌。

她突然想起了婚礼之后那个雨夜,也是她和谭思古的初/夜。

那天晚上并没有发生很多复杂的事,也并没有太多勉强。

她只是觉得自己有点儿奇怪,可能是因为归来时淋了雨,有些发烧,脑袋不清楚了。谭思古脱她衣服的时候,她搂着他的脖子呵呵地笑。

她的身子热得像烧红的碳,而他的身体很凉,冰凉又坚硬。

她浑身湿漉漉,始终不肯让他离开。谭思古原本也在笑,胡乱地把她身上的衬衣扯去,触碰到她细滑的小腹,舍不得离开。

沈灼觉得他笑得像个流氓,但下一刻,她突然醒过来——

他怎么会是流氓?他是谭思古!

是吃饭时会为她主动拉开椅子铺开餐巾的绅士,是教养极好的谭家独子,是她耐心十足、脾气好得不行的英俊丈夫——

她瞳孔大张,猛地把他推来,谭思古身子却并没有动,他愣了一下,紧紧盯着她,眼中的笑渐渐消退。

沈灼很清楚,那一刻,他看着她,怒不可遏。

他掐住她的手,声音沉沉地质问她:“沈灼,你刚刚把我当谁了?你看清楚我是谁了!”

沈灼脸颊发烫,身体却渐渐冰凉。

谭思古凑到她耳边,他的气息摩擦着她敏感的皮肤,张口就要在她的后颈上。

沈灼疼得龇牙咧嘴,觉得脖子都快被他咬下来了。

她后来也曾庆幸过,自己是在那种糊涂的情况下把做妻子的义务尽了,免了很多心里压力和需要克服的障碍。

往后有很长一段时间,她把谭思古妻子该做的每一件事都当作是游戏里需要闯过的关卡,也是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关卡闯得多了,这些似乎已经开始成为习惯。

三个月的时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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