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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是没忘。只是那话,当时说出来是一个味儿,现在回想起来,又是另一个味儿。沈灼笑话他,他自己也没觉得丢人,只让她笑吧。
叫声“老婆”有什么大不了的?她难道不是她老婆么?
同样记着昨晚的事的,还有刘姐。
谭思古这边刚在餐桌前坐下来,刘姐便拿出了长辈的脸色,奉劝他说:“谭先生,这喝酒伤身,以后就少喝点儿吧。以前就算了,现在家里太太怀着孕呢,染了酒气也对孩子不好,你不知道昨天,你回来后,把太太吓成什么样,哭着叫我过去帮她!”
谭思古一愣,看向沈灼:“你哭了?”
沈灼笑得脸都埋在饭碗里了,连连摆手说:“刘姐说得夸张了……”
谭思古心道:他也觉得沈灼不像吓哭过啊,这女人,是乐哭了吧!
刘姐却还继续数道他:“没哭也被你吓得不轻!你也老大的人了,要做孩子爸了,有的时候,该克制就克制!”
刘姐也是有资格说这话的。
她以前照顾谭耀城,谭思古自小父母双亡,她是看着谭思古长大的,也算半个长辈,而且她过来照顾他们,得了谭耀城的话,可不是要来纵容他们的。
所以谭思古听了她的话,很是虚心的应下,心里也觉得刘姐说得对。
先前,他也注意过这种事情,到底是第一次,很多时候按习惯走,人一放纵,就顾不得左右,犯了错,该认。
他点点头说:“我记着了,以后确实要少喝酒。”
刘姐说:“烟也是,少抽!”
一旁的沈灼接着道:“对,还有烟!”
谭思古分外无奈,还真不知道沈灼是个给个杆就往上爬,见口井就扔石头的。
他摇摇头,往沈灼碗里夹了只荷包蛋,瞪了她一眼说:“你就吃饭吧,话不少!”
早餐难得其乐融融。
饭后沈灼接到诸跃然的电话,说她把仓库的画清理了一下,沈灼的那幅画,重新裱了……
沈灼在客厅前来来回回地走,最后说:“裱了就裱了吧。”
诸跃然故意逗弄她:“我以为你会说,还裱它干啥?扔了不是最好么?我那天到画廊的时候,还以为是遭贼了呢,一调监控发现是你丫的!好手艺,毁成那样了,舒瑶她们来看还赞叹说,这画好看,抽象美!”
沈灼却一提到那幅画,就什么心情都没了,恹恹地回她:“你处理就行了。”
诸跃然也是个心细的,听出来她话里的不高兴,也就不说那幅画的事了,拐过来问她:“今天来画廊么?”
沈灼回头看,谭思古已经收拾好准备去公司,她又要一个人在家,也是无事,于是说:“去吧。”
等谭思古要出门,她就跟着。
“搭你顺风车。”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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