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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霑指了指自己的手臂:手臂疼了。
前些日子他被烫伤后紧接着就发生了宁王叛乱,一路上估计是没有理会伤口,回来之后宁泽也没发现,便是他回来那日白天她也没注意到,若不是吴青石提醒她,她都要忘记了。
宁泽有些自责,她不是一个细心的姑娘,真的是不太会照顾人,沈大人如果真把他自己全权交给她,她非得把他养废了。
幸而沈大人说的所有话都得打个折扣,像他说的克制不住也不过说说罢了宁泽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心想他是不是真的手臂疼了,还是,该不会
宁泽眼睛来回转动,所有心思昭然若揭,沈霑等她眼神转动完了,才忧心的说:你这样可不好,你即便觊觎我,也得顾及下我的身体吧,快走,是真的该换药了。
宁泽即便能坦然面对自己的一些小心思,也不想被人戳穿,羞愤的抓过他的手咬了一口,用了点力气,留下了两排清晰的牙印。
沈霑等她咬完,才嘶了一声,摇摇头说:现在才发现,我竟然娶了只属狗的兔子。
说着话揪了旁边的茱萸插在了宁泽发间,插好还左右调整了她的发髻,红点点的戳在头顶,很是可爱,沈霑满意的笑了笑,宁泽原本就该是这般可爱的姑娘,重活一遭终于返璞归真了。
大人有时候真是犹如三岁小儿一般,幼稚!宁泽评价道,但是心里却是甜蜜蜜的,头上的茱萸就让它这么晃着,没想着要摘下来。
她在魏国公府的日子是越来越轻松了,便是前些日子说她嫌话的五姑娘似乎也对她放下了成见,渐渐同她越来越亲近了,除了日渐繁重的功课,没有什么别的不好。
她前所未有的意识到自己有了身份,有了位置,不再是可有可无的存在,尤其沈大人虽然什么都不说,对她的爱护她却是知道的。
魏国公夫妇这么轻易的就绕过了她,没有沈大人从中求情,哪里来的她如今的自在。
回到猗竹院,她便抱出药箱,解开缠绕的布带,果然见伤口又红的肿了起来,真不是骗她,该是真的疼了,她慢慢的给沈大人涂药。
沈霑九月初一回来便一头扎进了吏部衙门,他已经有好几日没有来过猗竹院了,现在一看,两侧靠墙的案几上,有两个光秃秃的花枝挑起一簇蓬松的绿色,像两根绿色的长蘑菇,正堂上悬挂了一幅秋日赏菊图,是他画的。
每次过来猗竹院都有些细微的变化,不是瓶瓶罐罐的花,便是屋中的摆设,抑或是样式变化的软榻,这点上宁泽做的倒是很好,是个很会在平淡中给自己找乐子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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