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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大岭生硬的拍了拍马屁:大人果然英明,这次多出来好多珠宝首饰,白银也多出来两格,要不要让钟大人进来?
沈霑点点头,不一会钟绘迈步进来,先给上首的人行礼,一抬眼看到沈霑背后的匾额上写着四个大字厚德载物,他不自觉的摇摇头,觉得这四个字和沈大人委实不搭,不搭。
沈霑将他这番动作看在眼里,抿了口茶,指了座位于他,问道:钟大人觉得我配不上这四个字?
沈霑年纪轻轻身居高位,却也不是全靠祖荫,他是本朝唯一一位连中三元的读书人,虽然近来作风上有些问题,在他们这些文臣眼里那也是独一份值得膜拜的,大家都是考试出来的,明白其中有多难,自然不敢小看他。
钟绘不觉留下冷汗,忙道:哪里哪里,沈大人德厚流光,必被后世人所敬仰!
陈大岭递了盏茶给钟绘,钟绘又站起来接过。
沈霑略微一顿,心里想着死后声名又有什么意思,他前世为名为利的,到最后也没什么可开心的;最近被言官扯着嗓子当街骂了好几回,也没觉得有什么难受的,这么一想又远了,拉回思绪道:钟大人谬赞了,这寿礼我就替我祖母收下了。
又让陈大岭送钟绘去宴席,他这里也准备过去,刚走到院中,却见吴青石手里拿着封素白绢花纸笺晃悠悠的走进来,他以为又是哪家小姐丫头在向吴青石示好,负手要走,吴青石却追了上来。
吴青石捧着情笺,心里带着十分的奇妙,从那个叫菱花的小丫头手中拿到这封信时,他原以为是这个傻傻憨憨的小丫头恋慕他,谁承想竟然是给他们家大人的。
吴青石道:大人,这是韩小姐给您的书信。
沈霑有些疑惑,打开一看,来来回回看了三遍,扔给吴青石:你也看看,这诗何解?
吴青石也来来回回看了几遍,心想他们家大人收到情书虽然是头一次,倒也不算奇怪,怪就怪在这韩小姐非韩小姐,这般却是为何?
吴青石道:或许这位假的韩小姐私下恋慕大人已久说到这里却觉得不对啊,这位姑娘刚刚才和徐世子私奔过,移情别恋也不带这么快的。
想到这里觉得他们家大人也是真能包容人,竟然就让她们这样算计着也不吭不响的,他对自家大人也算了解一些,在政务上很是勤勉认真,在另外一些事情上却很是漫不经心,但再不在意也不能在婚姻大事上这般随意。
他想了想,又接着道:大人,您真的要和韩小姐成亲吗?
当年沈霑之所以向韩仪清提亲,只是觉得她声名有损,又像他似的身体病弱有几分可怜,而他对于和谁成亲,成不成亲都无所谓,便让人上门去提亲了。
如今他们要算计他,这个姑娘若不是宁泽,他大约不能容忍,但是宁泽上辈子曾经为他取到雪染白这味药,又因此和卫风纠缠到一起,最后又饮鸩而亡,他其实对不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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