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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泽前生颠簸十几年,亲眼见过许多生离死别,经过战火的人总是看开了许多,早不是别扭敏感的小姑娘,前生今世刘氏的不作为在她来看早已不算什么,心结一打开,说出来的话不自觉带出了些亲近。
她说着话,却见刘氏流下泪来,为母不易,当人继母更难。
宁泽拍拍她的背,安慰她:母亲,是我糊涂,做了傻事,我以为跟着他走了我会有属于自己的一切,其实母亲给我的一切才是最好的,我以前不知道。我此去家庙定当静思己过,每日必会尽力侍奉祖宗。只是这一去不知要何年才能回来了,方姨娘只有二姐一个女儿成不了气候,姨娘年纪也大了,父亲也不常去她那儿,母亲且放宽心不必和她们计较。只是弟妹,我做了不好的示范,母亲千万警示他们不要学我这个姐姐。
宁泽前世在刘氏跟前其实活的极小心,怕自己被厌弃,怕像她二姐一般被困在院子中然后随便被嫁给谁。她活得惶恐,不敢争也不敢明确表达意愿,只要宁渝宁溱喜欢的,必然大方的让给他们。
徐呈的出现,让她一度有被人珍惜的感觉。她还记得不过是一同在街上走一遭,他就知道她看上了什么,第二日必然就派人送了来。
刘氏听了她的话更加难过,背过身去,用手帕拭泪。
宁泽听见脚步声,转个头见静言已经收拾妥当,静慈将她送了出来,她笑着对静慈挥手,
师姐,等我玩够了就回来,你记得帮着我多和师父说好话,免得我回来了她不要我。
静慈点点头,嘱咐了她几句,天已晚,静言帮她关了庙门,几步跳到宁泽身边。
刘氏是真的不喜欢她,见她来了,脸上都挂上了些不悦。
尼姑思凡可不是不招人待见吗,宁泽忙道:静言,你到马车中等着我。
她也似有所觉,很乖觉的跳上了马车。
宁泽才接着说:母亲,你怎么越来越外露了,对一个小丫头都计较起来了。
刘氏见宁泽歪着头看着她,笑呵呵一副要哄她开心的样子,心里更觉得难受。
你以前从不曾这么和我说话。这两个月里出了这样的事,你反倒是活泼了许多。
宁泽想她哪是活泼了,不过是死过一次看开了许多罢了,这话却不敢同刘氏讲。
又闲话了几句,宁泽陪着刘氏坐在同一辆马车里连夜下了翠玉庵。
刘氏安排她在宁家近郊的田庄里住了一夜,宁泽第二日一早出发时,又见刘氏等在门前。
她昨日就回了宁府,宁泽以为今日必然见不到了,没想到她一大早的又赶了过来。
刘氏送她上马车,临了拉住她的手套在她手上一串沉香佛珠,垂着眼好一会儿才说:我没有更好的办法救你。泽儿,我往日有做错的地方,你莫要怪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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