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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霄说她是在雀巢附近的街上把你捡回来的,大概就是我从家里出去之后不到一个时辰那会儿,你还有印象吗?”
景翊一怔。
这事儿他确实没有印象,他最后的一点印象是冷月把他抱了起来,之后再睁开眼人就已经躺在这儿了。
也就是说,有人在他昏睡的时候给他穿上了官服,然后把他带出府去,丢到了雀巢附近……
他若不是先一步被碧霄发现,带到这儿来,后果……
有利可图的是哪些人,景翊几乎可以脱口而出,但这些人中无论哪一个都不可能不声不响地就把他从家里带出去。
景翊怔得稍微久了点儿,冷月的和颜悦色就用光了。
“赶紧着,王爷在外面等着呢!”
景翊赶忙摇头。
没印象,这是实话。
冷月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瞎耽误工夫……转头。”
景翊一愣,“转头?”
“把头往一边儿转,露出脖梗子来。”
“……往哪边?”
“往哪边转得顺就哪边。”
景翊往左偏了偏头,露出一侧线条匀称的颈子。
“再转,使劲儿转。”
景翊一直把头转到左边脸都贴到床板上了,刚想问冷月这样行不行,就觉得右边快被抻断筋的脖梗子上狠挨了一下,眼前一黑,没来得及出声就昏了过去。
冷月缓缓呼气。
还真不习惯往睁着眼的男人身上套衣服……
尤其这男人的身子本就好看得无可挑剔,如今这样一尘不染地静静躺着,加上心口那一点与生俱来的红记,像足了一块儿香甜可口的冰皮月饼。
要不是安王爷和王府的几个侍卫就在外面……
冷月从里到外一件一件地把衣服穿到景翊身上,景翊的官服是红色的,给景翊穿完衣服,冷月的脸也是红色的了。
她把不省人事的景翊抱出门去的时候,安王爷萧瑾瑜正端坐在一旁,看着几个安王府的侍卫在院里的一棵枣树下吭哧吭哧地刨坑。
据碧霄说,那些从死者肚子里挖出来的脏东西都被她埋在院里的这棵树下了,取义尘归尘土归土,一切从新开始。
冷月觉得碧霄这话多半不是胡诌的,但萧瑾瑜是个万事求实证的人,不亲眼看见的,说出朵儿花来也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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