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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叫一个悔啊……
悔得脸色都有点儿发青了。
“没你的事儿。”
景翊带着笑意皱了一下眉头,有点儿那种一阵春风过去把水面吹起一层褶子的味道,温柔里带着一丝荡漾,“怎么会没有我的事儿呢,三哥又不是不知道,她的事,事无巨细,都是我的事。”
冷月愣了愣,突然想起景翊先前在她身上用过的一个词。
秀外慧中。
景竏俊秀的额角上凭添了一根蜿蜒的青筋。
冷月抿了抿嘴。
她今天来景家的重要目的之一就是从景竏口中问出点儿萧允德的事儿来,她一点儿也不想在这么个时候,因为这么个原因,功败垂成。
“三哥……”冷月对景竏郑重地拱了拱手,“这案子已接连死了四个人,极有可能还会有人遇害,为早日擒获凶手,还请三哥直言相告。”
景竏面无表情地端起面前的茶,慢慢地吞了一口,像是思虑了半晌,才搁下杯子,淡淡地道,“那就四个条件。”
四个……
景竏说一个条件,她心里还大概有个底,四个条件……
冷月微微侧头,深深地看了景翊一眼。
这一眼代表了一个字。
上。
她的事就是他的事,这话是他自己刚刚说过的。
也不知道景翊是会意还是没会意,冷月还没把眼神收回来,景翊就已带着一道善解人意的微笑对景竏开了口,“三哥,你今儿晚上不出门吧?”
冷月听得一愣,景竏好像也没明白,皱了下眉头,“你有事?”
“不不不……”景翊笑意微浓,“是你有事。”
“……我没事。”
“不不不……”景翊笑意再浓,“你就快有事了。”
景竏脸上依然波澜不兴,额头上的青筋倒是明显粗壮了一圈。
景翊说完这句就不说话了,提起茶壶,把冷月手边的茶杯满上,又给自己斟了一杯,气定神闲地品咂起来。
唔,玲珑瓷窑的瓷杯,成家的茶,此时配在一起,真是别有一般晦气。
景竏为人谨慎,周全,好处是安全,办事儿极少出错,坏处就是一件事只要知道那么一丢丢,就得不惜一切代价把剩下所有的部分全都弄个一清二楚,否则……
冷月想起来,以前听景翊说过,景竏出门必乘轿,就是怕听到街边算命的那种有上句没下句的话会忍不住掏钱听人家把那些明知是扯淡的话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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