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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员外看了他一眼,“那是先父在世的时候,有一天外出谈生意,遇到一个身受重伤的道士,先父心慈,就把他带回了家里,想救他一把。
可是那道士受伤太重,经过半个月的治疗仍不见效,反而有加重的趋势。
那道士也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对我父亲说,让我父亲不要那么费心了。
他说我父亲命中福薄,奔波劳碌一生也不过吃饱穿暖的命。
不过既然有缘遇到了他,他就指点一下我先父。他跟我先父说,在后宅之中专门腾出一间房子,供上三清画像,将拂尘也摆在桌上,每日上香点蜡,贡品不断,时间长了气运就会好起来,家里也会越来越好过。”
“那道士说完不久就驾鹤西去,我父亲将他好好安葬,并听他的话,腾出一间房间,每日供奉三清和那柄拂尘,果然日子一天比一天顺,生意也越做越大,这才有了今天的财富。”
“不过我年岁已大,对于家族的生意是力不从心,可我那儿子又是个不争气的,每日除了睡觉,就是吃喝玩乐。我不放心将生意交给他,在道士的引诱之下动了邪念,这才有了今天的这些事。”
张员外说外有些垂头丧气,也有些后悔,“镇长,我有罪,愿意以死谢罪!”
镇长点了点头,说:“以死谢罪是应该的,不过有些问题还没有交代清楚。我问你,你们是如何掳走那些少女的?又是如何夺取少女的生命、转嫁到你身上的?少女的尸体又到哪里去了?”
张员外说:“这道长有一只兽宠,名曰花狐貂,是一只神兽,形如白鼠,可大可小,放起空中,现身似白象,胁生飞翅。那花狐貂趁夜深人静,潜入少女家中,将少女吞入腹中,再潜回来。”
“潜回来以后,花狐貂再将少女吐出,道长将少女放入炼丹炉中,再配一些其他草药、加上符咒等等,最终炼成一颗红彤彤的丹药。”
“我将那丹药吞服,感觉浑身热乎乎的,全身的汗毛眼都张开了,一阵阵的暖流流遍全身,我原本干瘪的皮肤也渐渐的变得饱满起来。就这样,我一天比一天年轻。没想到这次遇到了高手,沦落至此。”张员外的声音平平淡淡,已经没有了波澜,看来是已经认命了。
“你的意思是那些少女被炼成了丹药,尸骨无存?”镇长皱眉问到。
“是的,尸骨无存。”
“我的女儿啊,你死的好惨啊。你个天杀的张员外,怪不得近些日子你对我家那么好,原来是理亏,我还当你是听说了我家的变故,变得心慈起来。没想到,竟是赎罪!我要杀了你!”
一个妇女冲出人群眨眼间就到了张员外的面前,拔下自己头上的一支簪子就往张员外身上扎。
有了先例,人群中又冲出几个人,也纷纷向张员外和中年道士打了过去,眨眼间就乱作一团。
镇长拿起惊堂木重重的敲了好几下,喊了很多声「肃静」,可是没有丝毫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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