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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与崔若仙关系冷淡之后,沈夔也不愿日日留在家中,一年中大半时候是和友人厮混在一处喝酒作诗,不知行踪,只知道有时住在道观。

本来章氏把沈琬叫去陪伴也是常事,但大约是因为夜里没睡好,沈琬心里凭空生出一股怨怒,一瞬间脑子里又闪过昨晚梦到的场景。

沈琬为了体弱的母亲,再加上章氏为人严苛,所以一直算是对章氏言听计从的。

但今日,她不想再那么做。

也说不清是为什么,她好像忽然很厌恶章氏,仿佛章氏是梦里害死她的凶手之一。

压下那股子怨气,沈琬平静道:“劳烦姨娘和老太太说一声,我这会儿不去了,母亲才刚服了药,我不放心。”

“姑娘这可就是为难我了,”卢氏惯要去讨好章氏的,章氏交给她的事情没做好,卢氏交代不了,“不然姑娘和我一起过去回了老太太,也免得老太太挂心。”

沈琬不想卢氏继续在母亲跟前,蹙了一下眉头,道:“夜里用了饭之后,我再过去老太太那里,陪她抄写经书,正好我这里也有新制的香要拿给老太太。”

卢氏这才作罢,只觉今日的沈琬格外固执,匆匆看了她一眼之后就离开了。

她走后,崔若仙问:“你祖母叫你你怎不去?”

崔若仙和章氏早已没什么往来,但她也不怪女儿总是在章氏面前低眉敛目,总归都是为了母女两个的日子能稍微松快点。

沈琬给母亲掖好了被角,才淡淡道:“老太太那里也没什么急事,去不去没有关系。”

崔若仙看出女儿有心事瞒着她,只是叹了口气,也不再追问下去。

**

广瑞王府。

今日是沈夔挚友慕容檀的孙儿百日,沈夔信奉老庄的自然之道,近来连家都不回,更不用说这些繁琐的宴席。

他本来是当即拒绝的,但奈何与慕容檀实在交好,再加上今日是十五,他不想回府见母亲,于是便撷礼前来道喜。

到了那里,沈夔也只挑了个偏僻的地方坐下,慕容檀知晓他的心意,自然有婢女不断为他奉上美酒。

酒过三巡,沈夔便想着要告辞,才刚起身,忽然满室皆静,沈夔不知发生了什么,只好重新坐下,问身边的人。

旁边那人对他摇了摇头,小声道:“定安王来了。”

话音刚落,只见自敞开的八扇殿门正中步入一个年约二十许的男子,一时间周遭更没了声响。

男子长了一双极靡丽的桃花眼,让人只一眼便能牢牢记住,虽显得有些女气,但与他的唇鼻皆是极相配,放在他一张如美玉一般精雕细琢过的脸上,只剩惊叹。

一身黑衣束袖便服,玉冠高束,自铺天盖地的雨幕中而来,绝殊离俗,姿容冶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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