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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夫上下打量着妇人,神色感慨:“真像,若不细看,简直一模一样。”
“那就好。”他朝杭絮低声道,“我这还是受了你的启发,将脂粉当作水墨,根据张大夫的描述,一点点改出来的样貌。”
妇人、或者说舞女握着肩膀打了个寒颤:“这衣服真薄,我能先套几件吗?”
“多套几件,别着凉了。”杜津远挥挥手,“反正只要你进去的时候装得像。”
舞女翘着嘴角笑起来,那股病态的气质立刻散去,“多谢客人。”
说着,便跑到床上,用厚厚的被褥把全身上下裹起来,只露一颗脑袋在外面。
几人走出小房间,在絮雪飘飞的室外交谈。
“我还是有些担心,杜公子弄出一个与仲夫人如此相像之人,真的有用吗?”
“有没有用总要试一试。”
杜津远在掌心哈了口气,“那回我跟仲武见面,提到他娘子的时候,神色明显不对。”
“他虽然是个彻头彻尾的卑鄙小人,但对被自己害死的娘子肯定还留着点愧疚。”
“见到自己的娘子回魂质问,心里一慌,说不定就说漏嘴了。”
张大夫叹了口气:“若仲夫人未渡忘川,知晓丈夫在阳世做出这种事,想必也是要回魂的。”
杜津远抬头看了眼又漫起乌云的天:“不能再等了,赶紧准备好。”
进去的时候,舞女仍缩在被窝里,小小的一张脸被熏得红扑扑,一点也没了刚才病态柔弱的感觉。
见自己的主顾进来,她掀开被子就要站起来,被杜津远喝止了。
“不用你出来了,窝着吧。”
舞女“哦”一声,乖乖坐回去了。
杜津远也拖张凳子坐下,“外形方面你已经差不多了,接下来就跟你讲讲要做的事。”
“你呢,丈夫是个赌鬼,在你重病的时候还拿借来的救命钱去赌,你气急攻心,死了。”
“在地府的时候,你听到丈夫居然暗中陷害借自己钱的恩人,还死不悔改,拒不认错,所以非常愧疚,还阳来劝丈夫自首。”
杜津远把大致的剧本讲了一遍:“懂了吗?”
舞女懵懵懂懂地点了头:“我原来演的是个死人啊?”
“什么死人,你演的是魂灵,还阳的魂灵。”
“知道了……”
她低头嘟哝一句,“还以为是什么爱而不得才找的替身呢……”
这声音太小,只有杭絮听见了,她不由得笑出来。
杜津远奇怪地看了她一眼,继续说道:“现在,你学学自己常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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