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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忙活许久,除去石子、清洗血迹、涂上各类药膏、再一圈圈细致地裹上绷带,最后打好了结。
宋辛累得喘气,最后终于把起了脉,两个人都看过,各塞了几粒药丸,才道:“没什么大碍,过度疲累加失血过多,又淋了一夜的雨,有些发热,才晕了过去。”
“我刚才给他们吃的是补血的药,发热不用管,估计今天就能醒过来。”
又单独给岑玉堂喂了一粒药:“他们都中了迷药,不过岑太守上回吃了我的药,有了点抗性,就不必吃解药了。”
他把东西收拾好放进药箱,背起来,重新在脸上裹好一圈圈布,道:“我出来得够久了,再不回去,孙大夫看不见我,就要怀疑了。”
推门前,他又把那几种药的用途说了一遍,这才放心离开,推门的时候,想到什么,说了一句:“小将军,我跟孙大夫马上要把瘟疫的方子弄出来了,就是这两天,等太守醒了,你告诉他,让他安心点。”
宋辛的身影远去,容琤讶然道:“竟然这么快。”,他知道瘟疫的治疗方法研究过程顺利,但不了解竟如此迅速。
春花在旁边听着,惊道:“刚才那个、那个大夫,就是治瘟疫的?”
她点点头:“对,就是他和孙大夫两人。”
又对容琤解释道:“如果是孙大夫一个人,也许慢一点,但有了宋辛,自然会快很多。”
春花懊恼地直拍大腿,追出门外,又在院子里停步,绕着圈:“哎呀!宋大夫也没喝口茶,带点东西走,留下来吃口饭也好,我去杀只鸡,还没谢谢大夫救我男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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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玉堂是第一个醒的,这时候春花正在厨房准备午饭,“劈里啪啦”的柴火燃烧声隐隐传来,并不显得吵闹;容琤在听卫陵低声汇报事务,不时问上几句;杭絮则无所事事,在床边无聊地看着昏迷的两人。
因此也是她最先注意轻微的响动,立刻站起来,看见岑玉堂半睁着眼睛,缠满纱布的手掌颤颤抬起,想碰自己的脸。
她握住对方的手腕,制住动作,解释道:“你脸上涂了药,不能碰。”
岑玉堂茫然侧过脸,看见杭絮,眼里闪过惊喜,声音沙哑:“王妃!”
又想到什么,多了慌忙,双手撑在床上想起身,然后疼得软倒:“仇太守呢?”
等看见身边昏睡的仇子锡,才终于安心:“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他的脸上糊满了黑色的药膏,只留下一双细长的眼,没了往常的倨傲与冷静,里面尽是庆幸。
杭絮托住他的背,把人扶起来,对方的双手举在空中,无处安放,最后轻轻地搭在自己的膝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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