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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踏在泥地,尽量放轻了步子,仍发出“哒哒”的声音,到了村中央,杭絮顿步,空出右手扯了扯容琤,见他望过来,视线瞥向一处:“我们去那里吧。”
她看的地方正是那位老妇人的住所。
杭絮低声说着理由:“那里住着一个老人,她的丈夫孙子都在医馆,只有一个人,我上次跟她交谈,觉得品行也不错,不像会乱说的人。”
还有一句话她没有说出来:老人的丈夫孙子都在医馆,如果她害怕不同意,大可以用那两人的安慰威胁,以她的在乎程度,不怕会不答应。
容琤点点头,两人朝那方向走去。
就在这时,杭絮忽然听见一阵匆匆的脚步声。她心头一跳,推一把容琤,低声道:“快走,有人出来了。”
只是两人都背着一个成年人的重量,再怎么加速,也依旧没能在那人出门前隐藏身形。
沈春花照例早早起了床,拎了两个空桶,准备去村尾的井里打水,一出门,却看见不远处熟悉的样貌。
她记性好,连名字也没忘:“杭姑——娘……”
只是这一声招呼在看见他们湿透的狼狈模样,以及背上的人时,倏地弱了下来。
春花忙放下桶,快步走到他们身边,低声问道:“杭姑娘,这是怎么回事,太守、还有岑郎中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杭絮在意识到两人不能躲起来的那一刻,就做好了把人打晕绑起来的计划,只是看见这人丰腴的身形和关切的面孔,绷直的手背慢慢放松下来。
她低声道:“春花姐,这事说来话长,他们都受了伤,能不能借你的屋子住一阵。”
春花毫不犹豫地点点头,侧身把院门推大一点:“快点进来吧。”
她引着两人到了一个房间,利落地把晕倒的两人放到床上,解开衣服,从橱柜里拿出厚厚的棉被盖上。
见杭絮和容琤满脸疲惫的模样,又拿了两个板凳,让他们坐下。
杭絮这一整夜终于有了休息的机会,一坐下来,立刻感到一阵睡意。
春花坐在床边,关切地看着两人:“杭姑娘,你们从哪里来的,怎么弄成了这个样子?”
仇太手和岑郎中的脸,她都不忍去细看。
杭絮强打着精神,把这一夜的事情粗略地将给她听,再加上一句:“春花姐,太守在你这的消息,还请不要说出去。”
春花连连点头;“我晓得的,这是怕打草惊蛇,你放心,我嘴严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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