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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继续道:“最离奇的地方,就是我在分析他们给我的布料时,发现这些沙棘的药性非常纯,连我都没办法提纯到这种程度,只有北疆一些偏远地区的老大夫,做了几十年的,才有这种熟练度。”
“所以,”杭絮沉吟,“下毒之事是北疆人干的。”
“不对,”她自我反驳,“或许只是有北疆人参与。”
宋辛点点头:“大理寺也是这么推测的,而且……”
他声音低下来,靠近杭絮悄悄说道:“而且我偷偷听他们说,太后的马车是皇宫器物司制作的,全程不会经外人的手,所以还可能有皇室的人参与。”
“皇室之人?”,杭絮重复这四个字。
“对,”宋辛道,“他们不敢对太后说,还是我跟上去听墙角知道的,太后做的东西,用的东西都是最好的,要把它们拿到手,再在沙棘药汁中浸半个月,这人的权力估计还不小,不过我不大了解京城,他们说到这也不敢说了。”
“确实,”杭絮道,“议论怀疑皇室成员,传出去可是要杀头的重罪。”
可她在心里也起了疑虑,泰山上的刺客偷袭,太后中毒,这两件事,都需要在皇室中有极高的权力才能办成,且手段精妙。
若那人不是极度聪慧,又怎能想到将黑火.药放置在悬崖下,又将马车用具浸入沙棘之中来隐秘下毒?
如果不是大理寺恰好有一个精通北疆毒药的宋辛,太后只能不明不白死去,或是被萧沐清一通求神拜佛救起,至于找出下毒方式,则是万不可能。
到底是谁,如此大胆,而他做这些事,又是为了什么,想得到什么益处
而萧沐清,究竟是无意为之,还是也是参与者,对自己的针对,又是自己所谓,还是受人指使?
这桩桩件件事,都难以理清,让杭絮思绪纷乱,干脆不去想,敌明己暗,她能做的只有装作不知,等待那人下一步动作,露出马脚。
她站起来,挑了挑烛芯,火焰跳跃,更明亮了些,将一方书桌照得清晰,只是其他地方,依旧昏暗无比。
“夜深了,”她对宋辛道,“你也快去休息吧。”
宋辛点点头,只是还不走,从袖子拿出一个包得严严实实的油纸包,递给杭絮。
她接过,摸了摸,一粒一粒的触感,问道:“这是什么?”
宋辛耸耸肩:“王爷让我给你的杏花糖。”
“他让我把药煮成甜的,这药哪有甜的嘛,我已经很努力了,他还是不满意,然后给了我这包糖,让我转交,让你喝完药含一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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