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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为对方要问些细节,没想下一句却是:“而后被一位戴着珠帘的的女子解决,诸位女眷纷纷赞叹那女子潇洒帅气。”
他的声音带了些笑意:“没想到我的夫人竟如此厉害。”
第二次听到夸奖,杭絮有些不自在,推辞道:“没有她们说的那么夸张,我不过是夺了那人手中的鞭子罢了。”
“阿絮谦虚了,”容琤又道,“我离开的时候,还听见有人说,若你是个男子,一定要嫁给你。”
“可他们不知道,阿絮早已是我的妻子。”
杭絮愣愣听着这话,不知该作何反应,最后僵硬地抬起手,把一缕鬓发别到脑后。
她放下手,却被另一只手中途截住,容琤原本带着笑意的声音变得凝重:“你的手上怎么有伤?”
方才她抬手的时候,微拢的手掌泄露出一丝血痕,被容琤敏锐地察觉了。
杭絮张开手掌,露出那道细长的伤口,无所谓道:“接鞭子的时候,没来得及拿武器,只好用手。”
容琤从车厢的暗柜里拿出一个瓷瓶,一边打开,一边道:“我帮你上药。”
她见对方如此小题大做,将手背到身后,连忙道:“不必如此!”
容琤的神色一下子沉下来,他乌黑的眼珠直直望着杭絮,眉心蹙着,竟有些委屈,让杭絮觉得自己犯下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错一般。
她看不得容琤这样,绞着脑袋憋出几句解释:“一点轻伤罢了,不用涂药,过几天就自己好了。”
容琤依旧抬眸看她,唇紧抿着,没有半分放松。
只对峙了一会儿,杭絮就服了软,将手伸出来放到容琤面前,破罐子破摔道:“好了,你来上药罢。”
从瓷瓶里勾出一点雪白的药膏,容琤沾着药的食指轻轻拂过杭絮手掌的伤痕,她微微瑟缩,却并没有感受到预想中的疼痛,反倒是清凉舒适的感觉。
她有些讶异,认真上药的容琤忽然出声:“这是我找宋太医配的药,全是温和的药材,不像你之前的,会让人疼上许久。”
杭絮愣住,那日在悬崖下的对话浮现在脑海,那只不过是自己的随口一提,他居然记得那么清。
将伤口的每一处都细细涂上药膏,容琤合上瓷瓶,杭絮下意识想握拳,又停住,道谢的话在嘴里转了个圈,咽回肚子里,变成了:“你放心,我下回一定上药。”
瓷瓶被粗暴扔进暗柜,发出“砰噔”的声音,杭絮竟有些被吓到,容琤转回身子,凤眼中一双乌沉沉的黑眼珠直直望着她:“你在意的只是我的态度,而不是你自己的身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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