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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僵持一会儿,还是容琤服了软,翻身上马,只不过与杭絮仍保持着半尺的距离,双手背在身后,在马上的这种姿态,奇怪极了。
杭絮一扯缰绳,马匹小步奔跑起来,等了好一会儿,她等了好一会儿,依然没有感受到身后之人的接触,于是好心提醒:“你不抱紧我的话,待会儿快起来,容易被甩到地上。”
想了想,她又补上一句:“阿景就是这样摔掉了两颗牙。”,虽然后面长回来了。
于是一双手从后面伸出,松松环住杭絮,若有若无触碰她的衣服。
她无声叹口气,猛地一挥马鞭:“驾!”
骑行的速度忽然从和风细雨变成风驰电掣,坐在后面的容琤摇摇欲坠,不由自主地靠近身前的人,双手环紧她的腰。
他的下巴偶尔拂过杭絮的几根发丝,细软而坚韧,有微微的痒意。
太危险了,容琤想。或许应该再用力一点,抱紧一点,才不会……摔下马。
有了说服自己的理由,他更加贴近杭絮,可是无论怎么收紧臂弯,那腰细得始终和他隔着几分距离。
他失落地低下头,看见杭絮长而弯的眼睫,它们在风中被吹得微微颤动,鼻尖上翘,有些微微泛红,脸颊上的绒毛在日光下泛着金色的光泽。
还有发尾,不知为何,她总喜欢在发尾坠一枚银色的铃铛,铃铛里面似乎没有铛簧,从不发出声音,隐藏在发间,很难让人发觉,只是容琤时常望着杭絮,在某一日发现了,就再也没弄丢过。
他瞧着那枚在杭絮肩头跳动的铃铛,一时竟忘了时间,由着骏马穿过街道民居,路人对着这一对奇妙的组合发出惊叹。
只是坐在前面的杭絮有些疑惑,这人方才抱着那么松,现在怎的又越来越紧,差点让她喘不过气。
最后,杭絮在西城门外的柳营停下,下了马,她微微喘着气,额头沁出几滴汗珠,走了几步,发现自己遗漏什么,又无奈转身,抬头看着马上的人:“王爷被风吹傻了?”
对方骤然回神,忙地从马上下来,跟在杭絮身后,落后半步,想要掩藏自己发烫的耳廓。
*
西门外的柳营又杭文曜全权掌管,守门的人对杭絮自然也熟悉无比,一见便笑道:“小将军怎么来了,这么久不见,我还以为小将军被京城的繁华迷了眼呢!”
“净会胡嘴!”杭絮笑骂道。
那侍卫眼睛咕噜转到容琤身上,嘻嘻道:“稀奇呀,小将军居然找了个小白脸,不怕将军发现吗?”
她毫不犹豫地一脚踢过去,对方翻倒在地,滚了几个跟头,这一脚用了巧劲,虽无大恙,却也落得个灰头土脸。
“瞎说什么,这是我夫君!”
她不再多言,从袖中拿出一块令牌扔过去:“我有要事,不跟你玩笑。”
说罢就快步走进,这次不忘拉住容琤。
身后的侍卫摸着脑袋喃喃自语:“原来小将军喜欢小白脸的类型……”
另一个不忿:“小白脸有什么好的,估计连我们也打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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