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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握紧杭景的手,安慰道:“我的功夫,阿景还不知道?只有我欺负他的份。”
杭景愣了愣,想到姐姐在军营里以一敌十的英姿,不情不愿改口道:“那你教训他的时候,我在一边给你助威。”
从檐廊到大堂,是杭景陪她走,而从大堂到大门,则是杭文曜背着杭絮走。
趴在杭文曜宽厚的背上,杭絮只觉得安心无比,像是回到了幼年,在父亲背上玩闹的日子。
“过了这一天,阿絮就是个妇人家了,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样,跟爹爹闹了。”
杭文曜叹了口气,欣喜中含着伤感,原本在战场上摐金振槊,坚硬如刀的声音,此刻却显得柔软如水。
杭絮用力抱紧爹爹的肩膀,盖头下余光里,是仆人匆匆流走的脚步,像永不停歇的流动时间。
在闹哄哄的道喜声里,杭絮凑近杭文曜的耳朵,压下喉头的哽咽酸涩,轻轻承诺:“爹爹永远是我的爹爹,无论什么时候都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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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上轿、出发显得如此迅速没有实感,待杭絮回神,已经到了握着绸花拜堂的阶段。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与瑄王面对面时,望着绸花那端骨节宽大的修长手指,杭絮才陡然领悟,自己的这一生,真的与对面那人连接起来,夫妻以后便是一体,命运交融,不可分割。
并身走向卧房时,杭絮盖头下的余光敏锐撇到绸花那端的手指向自己这边移了移、又移了移。
月色倾泻下来,那只漂亮的手就如同玉一般精致。
最终,两根手指轻轻抬起,碰了碰杭絮的手指,让她抖了抖,原来这人的手不仅白得像玉,也冷得像玉。
“别怕。”
许久,他的声音响起,带着与低沉音色不符的温柔安抚。
杭絮突然很想掀起盖头看一看,瑄王究竟是什么模样。
*
进了婚房,杭絮感受到绸花另一端的力道,引着她在床上坐下。
将将坐定,盖头下杭絮鼓足勇气,想同自己的夫君说几句话,外边就传来喊声,邀容琤去前厅饮酒,屋门拍得啪啪响。
容琤无法,只得离开。
“我很快回来。”,声音带些隐隐的懊恼。
临了出门又折回来,对坐在床上的新娘说道:“若是坐得无聊,可以去花园透透风,那里是内院,没有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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