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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然有诸多理由,不用细表。
江逾白还特意与苏婳婳说好,人形只能他在屋中时方能化,不能教旁人知晓了。
苏婳婳点头,“我自然只给仙士瞧,仙士若不在屋中,我便是仙士的镇纸。”
江逾白自然不是这个意思,可苏婳婳将脑袋点得那样用力,反正结果都是一样,江逾白一声轻叹,倒不曾去纠错。
至此,苏婳婳便待在江逾白的屋中与之一起修道。
说是一起,可苏婳婳的慧根哪里是能与江逾白相提并论的,每每江逾白打坐修炼之际,苏婳婳便总是累得趴在书案上睡着了。
烛火之下,双目紧阖,半点没有身为女子的自觉。
初时,江逾白不过是睥一眼,便兀自练自己的,可某日,苏婳婳再一次趴在桌案上熟睡后,江逾白只觉耳畔有莫名的嗡嗡之声,很轻,但他就是听见了。
蹙眉细听,竟是从眼下正枕着他书册困觉的苏婳婳那头发出的。
当即垂下正叩指的手,瞧着她酣睡好眠的模样慢慢靠近,侧过身,至此,终于听见了这“嗡嗡声”竟是从苏婳婳的唇口处传出来的。
她鼻息缓而沉,竟是很小的呼噜声。
事后,苏婳婳自然不会认,她是女子,如何会打呼,还与江逾白好生争论了一番,一会儿说是香炉里的香燃得快了,一会儿说屋门不曾阖好,风声钻进来了也未可知啊。
江逾白瞧着苏婳婳面红耳赤的模样,不经意间竟轻笑出声。
随即面色一僵,连他自己都不曾意识到,他方才是因着欢愉而轻笑出了声。
苏婳婳哪里知晓江逾白心下所想,只这桩事后,她便很小心,再不会在江逾白跟前趴着困觉了,每每困了,便自己跑至屋内的一角蜷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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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中的景象不断变幻着,转眼便是两月后了,期间倒也不曾生过旁的枝节。
江逾白将苏婳婳藏得很好,或者说,苏婳婳亦很听话,从不曾往外跑过。
这时,妖界妖皇横空出世,霍乱三界,江逾白眼下道法还未至大成,但已然不可小觑,故而上界集结讨伐妖界时,江逾白亦跟着他的仙师戊虚子一道去了。
临行前,江逾白交代了苏婳婳,莫乱跑。
可苏婳婳不乱跑,却会有人跑上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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