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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舌桥不下,却也只得不情不愿得轻轻“嗯”了一声,心下想的是,如今先脱身,后头再寻旁的法子夺缚魂灯。

可言讫,正心思回转之际,苏婳婳胸口又是一阵抽痛,便将江逾白蓦得探出一道术法直将她敛在怀中的储物袋挑了出去,孤零零得半悬在高处,摇摇欲坠的模样。

苏婳婳心头一紧,下意识想要起身去抢,却见储物袋的系绳被隔空抽开,江逾白不曾去寻先头苏婳婳口中所言的“喜服”,而是在盈盈的术法光晕下,有一个暗色瓷瓶被提了出来,随即便见江逾白唇边勾起若有似无的笑意,不曾言语,只是淡淡然睁着一双冰凉的眸子看向苏婳婳。

那眼神仿佛在说:你在说谎。

乍然见到这个东西,苏婳婳心里“咯噔”一下,小小的瓷瓶里装的就是陆舟子稀散的魂魄,她不知晓为何江逾白会骤然出手,如今瓷瓶就在眼前,内里装了什么想来探都不必探他便知晓了,那她方才所说的为了救他而入衍天宗的说法便不攻自破。

不曾想到蓄力几日方才想好的说辞,漏洞百出,莫说是为着脱身,眼下怕是如何都说不清了的,苏婳婳当即噤了声,再想不出什么话去驳。

原以为江逾白会施法将她再一次困在那架上受灼心之苦,可他却将视线落在了口子微开的储物袋上,那里有什么暗色的东西露了一角。

下一刻,江逾白手指轻抬将其凌空抽了出来。

瞬然,一缕柔滑非常的缎面便豁然出现在二人眼前,在江逾白的术法之下,那氤氲着的红竟如云兴霞蔚一般瑰丽万分。

眼前是一件男子的喜服,江逾白倏地蹙了眉,默然看了一瞬,便掀了眼帘瞧向储物袋中,那里头还有一件喜服,不用细看便知晓剩下的那件是谁的。

苏婳婳思绪还沉浸在被江逾白发现了陆舟子的魂魄,不知该寻什么由头蒙混过去,半晌,便听见江逾白迈步出水牢的声音。

眼见着江逾白的背影渐渐消失在眼前,苏婳婳却再无将人唤回来的勇气了。

可有一点还算值得庆幸,他许是忘了再将她困在架上了,整个身子瞬然松怔。

苏婳婳抬手轻抚着胸腹,那里的疼痛渐渐淡去,轻咳着缓缓站起身,水牢外头有一层结界,哪怕不曾被困住凭她也是逃不走的,只得寻着地盘腿坐下,结印运气调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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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在晦暗的水牢中苏婳婳的面庞更显苍白,她好像又行进了死胡同里头,那晚的再相见,亦让她明白,江逾白与段九龄的不同来。

段九龄或许是江逾白,但江逾白绝不是段九龄。

江逾白比之段九龄淡漠寒凉百倍,都不肖与她多费唇舌,便能轻易将她泪眼婆娑之下的絮絮之言给揭穿,若他再来,先头那套说辞自然是行不通的了,可她一只妖物,如何能破得开衍天宗水牢的结界?

正心头郁结之际,面前银色的结界忽然淡若无痕,很快便又变成了银色。

苏婳婳心下一紧,一颗心又胡乱蹦跳了起来,不明所以,又不敢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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