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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师椅上,四阿哥一个激灵立马清醒了,撑着额头的手一顿,他垂下眼神就瞧见叶南鸢正坐在软塌上看他,黑白分明的眼睛没有半点的感情。
“你……你醒了。”
他从椅子上站起身,愣愣的往叶南鸢那儿看去,面上一阵手足无措。
叶南鸢将毯子扯到地上,赤着脚躺在毛毯上,她没再看四阿哥,甚至于不与他说一句话,起身就淡淡喊了一声儿:“来人。”
四阿哥看着叶南鸢眼睁睁的从他的面前走过去,连个眼神都没往他那儿看。
他心中又酸,又疼,紧接着而来的便是一阵失落。
只没过多久又抬起头往外寻,叶南鸢站在洗漱架上正洗着手,她低着头,洗的十足的认真,好像是手上沾染了什么脏东西她拼了命的要搓掉一样。
“南鸢。”他跟在上前,站在叶南鸢身后,他看着矮桌上半口都没动药,好声好气的劝:“奴才们说你没喝药,你再生我的气,也不至于跟自己的身子过不去。”
叶南鸢依旧是低着头洗手,她手指生的实在是好看,纤细柔软,白皙的如同上好的葱段。可如今她双手泡在水中,拼命的用力的搓着。
直到手心手背上搓的一阵通红,她却是面不改色,依旧是拼了命的用力。
“南鸢。”四阿哥在身侧,眼睁睁的看着她力气越来越大,上前一把拉住叶南鸢的手臂,将她的手从水盆中拉了出来。
“你疯了,手上有什么,再这么下去都要破了。”
叶南鸢抿着唇,不说话,只拼了命的挣扎,四阿哥单手扣住她的胳膊,竟是毫无准备就被她轻易的挣脱开来。
她低着头,依旧将手放入那水盆中。
“你是不是故意的,故意报复我是吧。”眼看着那手都要被她搓出血,四阿哥咬着牙,大步上前走过去一把掀翻了那水盆。
烫金的水盆砸在地上,连带着水泼了一地,屋内一片狼藉。
水花溅透了裙摆,叶南鸢依旧是低着头,愣愣的站在那儿,面上看起来不悲不喜。
“你不肯吃药,不肯见我,不肯与我说话。”四阿哥咬着牙,一脚踹在那摔坏了的水盆上,咚的一声烫金的水盆砸在那花盆架子上:“如今又开始伤害自己的身体?”
摆放在上面的那个甜白瓷,里面插着两株莲花与莲蓬,连带着花瓶一起掉了下去。
四阿哥接着又怒吼一声儿,“是故意的是吧,故意伤害自己来报复我?”他指着自己的心口,只察觉到里面鲜血淋漓。
“你报复我一个人就够了,为何要折磨自己?”
他撕心裂肺的发泄着,叶南鸢却始终不说话,只眼神落在那甜白瓷的花瓶上,碎片碎了一地。连带着那莲花与莲蓬砸在了地上。
眼神转了转,叶南鸢赤着脚往那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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