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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庭姝愣了下,听着他这口吻像是在命令她,不知道是否是因为他已经习惯用这种语气与人说话,温庭姝温顺地回了句:“是。”温庭姝回想了下以前自己是怎么称呼的他,一开始是江世子,后来是世子,再后来是直呼其名,但此刻温庭姝绝对不敢直呼其名的,叫江世子又显得太过生分,想了想,唤道:“世子。”
这一声熟悉的世子,勾起了江宴的不少回忆,将近两年的时间里,江宴很少去想温庭姝,一开始他控制着自己不去想,也不敢想,后来是没有时间去想,他要做的事情太多,他面对的是随时有可能让他丢掉性命的敌人,哪有兴致与时间去想这儿女情长?去伤春悲秋?若不是再见到她,江宴觉得自己或许真已经忘了她。
江宴并没有沉浸于往事太久,收敛神思,眼神倏忽一沉,道:“你可认识楚南阳?”
温庭姝不明所以,摇了摇头回答:“不认识。他是何人?”
江宴沉声道:“他是蔚云城首富之子,是他命人将你带走的,原因我还未查清楚,待查清楚之后我再告知你。”江宴言罢站起身,说完该说的,江宴并不打算与她叙旧,“你还未吃晚膳吧,我让人送吃食到你屋里,你吃完好好休息,待找到柯无忧和你的丫鬟,我再让人通知你。我还有些事要处理,便不陪你了。”
说来惭愧,江宴的一长段话里,温庭姝光注意吃食一词了,她还没有吃晚膳,经他一提醒,温庭姝感觉的腹中空空,很是饥饿,她站起身,随着江宴出了门。
不知晓是迷药未全消,还是因为太饿的原因,温庭姝还没有走几步,眼前忽然一黑,随后身子晃动了几下,幸好被一旁的江宴扶住,才没有栽倒。
“没事吧?”
两人近在咫尺地对视着,温庭姝看着他熟悉的面容,对上他那凌厉却又不失关切的目光,不由晃了下神。
如今已是夏日,温庭姝穿的衣服很薄,那只揽着她腰肢的大掌如同烙铁般炙热又强悍,那热量传递到她的肌肤上,温庭姝感觉浑身也跟着热了起来,腿没由来的一阵发软,她回过神,佯装镇定:“我没事,多谢。”
江宴若无其事地收回手,将碰过她腰肢的手背到身后,神色自若地说道:“走吧。”看着温庭姝曼妙的背影,江宴背在身后的指尖不自觉地搓揉着,脑海中想到方才那细滑如凝脂般的触感,心跳不由一阵加速,眸光也沉了几分。
他或许低估了她对自己的影响力。
江宴让人送温庭姝离去后,便回了主屋,江宴其实并无事情处理,只是不知道应应该如何面对温庭姝,才随便找了了个借口让她离去。与她的重逢是江宴怎么都料想不到的,她未醒来之前,江宴想着的是,把她当普通的客人对待,待找到柯无忧和她的丫鬟,便送她离去,可与她说过话,接触过之后,江宴似乎还是无法将她当做普通客人。
江宴走到浴室,解开衣服搭在架子上,这边气候一入夏便极其燥热,他穿着厚铠甲奔波一日,出了一身汗,十分粘腻,此刻只想冲个凉水澡。
拔出墙上竹管的塞子,清凉干净的水从管口涌出来,竹管连接的是屋外头的溪水,需要冲凉时只要拔出竹管的塞子便成,用水十分方便,江宴站在竹管下方,任由水流从头顶冲下来,滑过他肌垒分明的结实胸膛,他的身上多了不然疤痕,其中一道从左胸延续到最下方的腹肌上,看着扭曲狰狞,江宴低头看着那道疤痕,若是让温庭姝那样的千金小姐看见,想必会十分害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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