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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史淼抱着板凳,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玩。”
她在宫里的时候,卫郃怕她无聊,常常找宫外民间的戏子进宫唱戏给她看,她觉得很有趣,自己也想学,但是世人眼中戏子是很卑贱的身份,他们的技艺也是很卑贱的东西,所以卫郃不让学。
傅修怀说一般唱戏是为了庆贺,比如远方的人回来,亲人大寿,时人聚宴……
她是在庆贺蔺慎回来。
第二十八章
蔺慎俯身掐了一把她的脸蛋,“什么郎君啊,你为何负我,妾身心痛,那是你能说的话吗?”
太史淼鼓起腮帮子,很严肃的回答:“能哦。”
“我再念一遍给你听。”
“郎君啊~~~你为何~~负我~”她一边唱一边抱着板凳开始转圈,然后接下来发生了这样惨不忍睹的事情。
板凳太重,人太小,抱着板凳转圈显然掌握不了板凳的惯性,一个踉跄,滚在了地上,脑袋重重的砰的一声,瞌在了板凳上。
蔺慎原本还有些气恼的脸色霎那都吓白了,“淼淼!”
他连忙把太史淼从地上抱了起来,去看太史淼磕在板凳上的额头,一大片的乌黑青紫,吓人极了。
“淼淼……”他声音颤抖,不敢伸手去碰,“疼不疼?”
太史淼这个时候感觉脑袋晕乎乎的,她疼得眼泪都快掉出来,却还是抽了抽鼻子,“不疼……”
其实很疼,疼得她快要忍不住大哭,火辣辣的疼,又烫又疼,像有人拿了烧得通红的烙铁烫在她的额头上。
她的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还在继续努力的唱,“妾身……心痛……心痛……”
蔺慎是真的恨不得一巴掌拍在他的脑袋上,他抱起她往房间里面冲,把她放在床上,声音严厉道:“不许动,我去给你找草药。”
太史淼嗯了一声,平平整整的躺在床上。
过了一会儿,蔺慎回来了,他将手里的草药用锤子碾碎,捧起来敷在太史淼的额头上。
青绿色的草药叶汁看起来像是碧玉一样,有的顺着太史淼的额头流了下去,蔺慎连忙用手擦干净,避免它流到太史淼的头发里。
草药敷上去的感觉冰凉冰凉的,好了很多。
她眼泪在眼珠子打转,“好疼。”
刚才还说不疼,这个时候又说疼了,蔺慎心里不知道该说她什么好。
他的眼神透露出了他的想法,太史淼脸蛋红扑扑的,辩解道:“是板凳不好,它瞌到我的头。”
蔺慎眼看汁液又要流下去了,伸手去擦,“你不抱它它会磕到你?难不成还是板凳动的手?”
太史淼立马接道:“就是板凳动的手!”
蔺慎:“……”
他沉默的看着太史淼,太史淼心虚的移开目光,双手伸在胸前对戳,一脸不是我的错的样子。
最后蔺慎无可奈何揉了揉她的头发,“对,对,板凳动的手,你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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