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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您的嘱托,能不规律吗?”慧语诉苦道,“病着的那几日,妈妈是什么油腻都不让我碰啊,嘴里都淡出鸟来了。”
月楹打听着,“怎么没看见晚玉?”
慧语觑了郑妈妈一眼,见郑妈妈进了里屋,悄悄道,“晚玉惹了妈妈不快,被关禁闭了。”
“关禁闭?”怎么还有这种惩罚,“晚玉不是红姑娘吗?”
慧语叹了口气,“是啊,大好的前程,妈妈对她也好,有雪颜霜都紧着她用,偏她自己不识好歹。”
“怎么说?”
“放着那些达官贵人不去伺候,非得伺候些上不得台面的人,贩夫走卒来者不拒。”
青楼与妓馆不同,多数不接这些下九流的客人,青楼的花销也比妓馆高,这类客人也不多。尤其是青楼里的红姑娘,是被明令禁止接这种客人的,因为青楼比妓馆多了些雅气,姑娘们接客也要挑客人。
总是接达官贵人,清隽公子的,一旦接了个没身份的,就会失了格调,再想接身份高的人,人家客人还不乐意了呢,嫌弃伺候过了低贱的人。
晚玉屡教不改,妈妈劝了之后还是偷偷接那些身份低微的人,前几日甚至见了个捕快。
捕快为不良人,虽是官职,也是贱职。
月楹知道,晚玉这番举动,必定与她的小弟脱不开关系。
“我能见见她吗?”月楹轻声问。
“别人或许不行,但是姑娘你嘛……与郑妈妈说几句,哄得她高兴了,她兴许会让你见。”
月楹微微颔首,给姑娘们把完了脉便去找了郑妈妈。
郑妈妈正在闭眼小憩,年纪大了,就容易犯困,她眼底的青黑很明显。
郑妈妈也是爱惜容貌之人,只是雪颜霜太少,用在她脸上有点浪费,她便没用全省下来给姑娘们用了。
月楹是第一次进到郑妈妈的屋里,屋里陈设极尽奢华,像是生G怕别人不知道她有钱一样,白玉花樽,金佛像,半人高的珊瑚摆件,只有一副画平平无奇。
那是一副美人图,图中女子容貌姣好,正凝视着枝头的海棠花。
月楹看看画,又看看郑妈妈,浅笑起来,“这画上之人,是妈妈年轻时候吧,当真绝色。”
郑妈妈本是假寐,睁开眼,似是在忆往昔,“纵有倾城色又如何,色衰终爱驰。”
“女子妆点不能只为悦己容吗?”
郑妈妈来了兴趣,“妹妹这话新鲜。”
月楹坐下来,“琼楼里的姑娘穿衣打扮,确实我为了吸引客人没错。但没客人她们便不打扮了吗?不是吧。谁不想看见自己每天美美的呢,妈妈您也是一样。”
郑妈妈被她逗笑,“说得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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