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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时候留的记号?”她怎么没看见?
萧沂笑起来,“飞羽卫的独门手法,若是被你发现了,才是不正常。”
“你一早就安排好了?”
“是。”
月楹一直想问,“昨日在船上到底是怎么回事?十一殿下为何不在,您是一早就知道有人会行刺,所以才提醒我不要出门吗?既然如此,您为什么不走呢?”
萧沂将计划告诉了她,“这是我与萧澄在京城定下的计策,萧澈与萧浴不会希望我们到两淮的,即使杀不了我们,最好是让我们受伤可以拖延时间,让他们销毁罪证的时间更充裕。船上有内奸,所以我们两个人不能都走。”
“若是没出事,我应该佯装受伤,暗中走小路进淮南,我们兵分两路,一路明察,一路暗访。”
萧沂淡淡道,“好在虽出了意外,假受伤变成了真受伤,却没怎么打乱计划,等燕风找到我们,便立即动身前往淮南城。”
“不行,你现在的身子,不能舟车劳顿!”
“放心,我有分寸。”
碰上这种工作狂,月楹作为主治大夫,真想把他绑在病床上。不惜命的人,迟早把自己作没!
月楹懒得劝,凉嗖嗖道,“算了,死了更好!”死了就没人拘着她了。
萧沂知道她这是气话,温言道,“有楹楹在,我死不了的。”
月楹丢给他一个眼刀,拿起瓦罐做吃的去了,那剩下的半条蛇也被剁成一断一断。
月楹煮蛇汤的同时,又去外面挖了些可以吃的野菜,在这人迹罕至的树林子里,有荤有素,吃上一口热乎的,已经是很不错了。
月楹将煮好的蛇肉与野菜端到萧沂面前,“你快一天没吃东西了,吃一些。”
萧沂拿筷子的力气还是有的,夹起一筷子马齿苋,久久没有送入口中。
月楹当他嫌弃,“山间粗野,世子金尊玉贵,怕是没有吃过这粗鄙之物的,您若不想吃,那便饿着等燕侍卫寻来吧。”
爱吃不吃!
萧沂却笑,“我并非嫌弃,只是许久不吃这马齿苋了。”
“世子认得这马齿苋?”
萧沂道,“幼时我常被师父丢进后山的林中,有时一进去就是几天几夜,寺中茹素,师父虽不禁我食荤,大多数时候还是吃素的,山间的野菜,我基本都认得。”那时候吃多了,后来回府也没机会吃到这原汁原味的野菜。
他吃了一口,神色复杂,“还是原来的味道。”没焯水没有加盐的马齿苋,又苦又涩。
月楹轻笑出声,“就该让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人,也体会体会这民间疾苦。这些菜与你们是偶然吃一次的调剂,与穷苦人家,却是赖以生存的资本。”底层百姓奉养这这些王孙贵胄,他们却贪心不足。
萧沂看着她,“楹楹,我幼时吃的也是这些,与你并无什么不同。”
他这是在反驳她那句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午后阳光正好,月楹不知道萧沂说燕风马上会找过来的马上是多久,为了今天晚饭有着落,她打算去河里抓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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