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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小麦不答他的话,嬉皮笑脸道:你是关心我,还是关心肚子里那个?
废话。你算甚么东西,自然是肚子里那个最紧要!孟老娘很不给面子地叨咕一句,又追着不依不饶地问,快说啊,究竟如何?
吓唬您呢。花小麦嘻嘻一笑,不过我还是打算去找那邢大夫给瞧瞧,到底稳当些。
孟老娘登时便想捶她,犹豫片刻。终究是下不得手,往地下啐了一口,冷声冷气地嘀咕:敢是我最近对你太好。你就要蹬鼻子上脸了。我同你说过吧,等你肚里的娃娃落了地,我是要同你算总账的,你现在得意,到时候可别哭!
说罢,百般催着孟郁槐去小饭馆儿那边赶牛车。自己则进了厨房,快手快脚地将早饭做了出来。
少时,饭毕,花小麦便果真上了牛车,随孟郁槐一块儿往芙泽县去。
七月里,日头依旧猛得很,晒上一会儿,就觉整个人都要化掉一般。孟郁槐是个心细的,预先往牛车上搬了一个草垛子,花小麦便躲在那后头,时不时地探出头来同他说两句。
哎。她探长了胳膊,在前面男人的背上戳了两戳,抿唇笑道,你怎地也不搭理我?莫不是昨晚我话太重,你就在心里头暗暗恼恨上了?好小气!虽然我觉得自己并没错吧,可如果你觉得我哪里说得不好,大大方方指出来不行吗?干嘛甩脸子给我看?
孟郁槐被那日头晒得眼也睁不开,回头瞟一瞟她,笑道:我几时甩了脸子,你怎能污蔑人?
顿一顿,又收敛笑容,一本正经道:你说的是好话,我假使还听不出来,真白与你过了这么久。说起来,若不是你提醒,我恐怕不会去考虑我娘是何心情,只不过这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想一下子解决也难,总之你至少放心,你的话我是听进去了的。
我就知道你明事理。花小麦很是宽慰,在他肩头拍了拍,跟你这样的人说话,最省心了。
不管怎么样,有他这句话,就算是个好的开始了。
孟郁槐也跟着笑了笑:且我还要多谢你,昨日得知你那样护着我娘,我心里很欢喜,也很感激,这不是作伪,实是心里话不过
哎哎哎!花小麦忙着打断他,一脸不悦道,为何偏偏要有个不过?好听的话说出来哄得我高兴不就行了吗?
我是想说孟郁槐掌不住笑出声来,昨日舅舅跟我告状,说你凶得厉害,一看就是个不好招惹的,话里话外直叹我日子过得可怜,你
哼哼。花小麦冷笑一声,我就算泼,也要看是跟谁。你几时见我在你跟前这样过?他不说人话,我自然不会给他留面子,也不过就是这么一回事罢了,说白了,他自己张着大嘴胡说,难不成还指望我笑脸相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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