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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今日晚了,劳动他也是无益,明天再说也不迟。孟郁槐摇了摇头,又望向其他人,方才急着赶回来,韩虎同我讲得并不详细,你们今日是谁同去,出来与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便有一个名唤作李应春的十*岁后生抹着眼泪走到他面前:是那库丁晚间将他自钱库里接出来,妥当送回家之后,我们便三令五申与他吩咐过,让他无事便老实呆在家中,莫要周围闲走,岂料他却不拿咱们的话当一回事我们回了镖局不久,他媳妇便找了来,说是我们前脚离开,那库丁后脚便出了门,满口称只是出去逛逛,却一直不见回来。我们问了那女人半天,晓得那库丁闲时爱与人聚赌,多半是私下里跑去了那几个狐朋狗友家里耍钱。我们无法,只得又出来一家家地找,寻到姚家小胡同那附近他一处朋友家,刚要敲门,就
他有点讲不下去,背过身呜咽了两声,孟郁槐便是爆喝一声:说!
那李应春抽冷子吓了一跳,肩膀一哆嗦,忙接着道:我们刚要敲门,就看见几条人影闪进了胡同里。那是个死胡同,进去了便跑不出,我们忙跟了进去,谁料跑到中间,就见得有人拔了刀出来当时天黑,根本瞧不清对方样貌,只恍惚觉得大概有六七人,那库丁多半也是在他们手里的。
后头的事,也用不着往下说了,只需看一眼墙根下躺着的那个人,便能知道得清清楚楚,孟郁槐咬了咬牙:地痞无赖做不出这等伤人性命的事,何况他们该是也晓得,镖局里头的人他们惹不起,那几人绝不寻常。
说到这里便是一顿,再开口时,声音便提高两分:这事拖不得,越快弄清楚越好。咱们眼下一共十五人,便分为两班,今晚我先领四人在那姚家小胡同附近转转,若无收获,明早卯初,韩虎你带另外六人来与我换班,剩下的三人,明日还需去护佑其余库丁。
他说完转身便要往外走,其余人却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不曾动地方。那韩虎也有些犹豫,壮着胆子凑上前来,立在他身后道:郁槐哥,你看这事,咱是不是交给县衙去办,更为妥当?
妥当?孟郁槐倏然回过头,眸中竟腾起两丝杀气,其一,自家兄弟没了,这样事体,你我有何面目假手他人?其二,这一行的规矩你们不消我说,心里自当清楚,出了事便去向官府求助,往后,就别想再在这行中立足!其三,走失了库丁,咱们且得在陶知县面前有个交代,又如何指望他插手帮忙?都是自己人,不必藏着掖着,若有人不愿去,只管站出来,我绝不为难!
平日里极温和的人突然发了怒,瞧着真有些吓人,且他身量又比旁人更高些,背着光立在院子当间儿,双拳紧握,眼里简直要喷出火来,众人便不由得在心里打了个突。
李应春抹了抹脸,走到他面前,哽咽一声道:郁槐哥,那地方我刚去过一回,心里有数些,我跟你一块儿去。
其余人见状也都只得应和,很快分成两拨,便有四人跟着孟郁槐立刻出了门。
花小麦留在家中,心里始终不踏实,翻来覆去一夜没睡好,天将放亮时才勉强迷糊过去,没一会儿又醒过来,时不时往窗外张望一眼。
辰时中,院子里终于传来了孟老娘的声音。
这时候才回来,一宿没睡?
花小麦立刻翻身下榻,胡乱趿拉着鞋拉开门出去,果见孟郁槐就站在门口,模样十分劳累。
见她出来,孟郁槐便朝她脸上望了望,登时皱眉道:你也没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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