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榻上那人高马大的家伙仍旧不肯做声,只仿佛动了一下。
花小麦没了法子,心道嫁了个性子冷静沉稳的男人,原猜度着可以省许多事,却不料人人都有自己的雷区,眼前这位只要撞上他娘,便成了随时都会炸响的炮仗。一面犯愁,一面却又觉得他这模样其实也挺可爱,干脆拖长了声音哼哼:这是连带着我也一块儿恼上了?唉,亏你还年长好几岁,这才成亲半年呀。就开始使小性儿不理人,我要是犯了错,你说出来我改还不行吗?
孟郁槐呼一声坐了起来,拧着眉头道:你明知道我不是冲你,事情也跟你毫无干系,做什么没头没脑地把过错往自个儿身上揽?
活过来了?会说话了?花小麦扑哧一笑,既不是我的错,你还只留个背脊给我,跟你说话又不搭腔,你这是罚谁呢?
孟郁槐朝她脸上瞟了一眼。没出声。
我又不傻。知道你不是那种小心眼儿的人。若只为了当初说亲的事,断不会记恨到这时候,也根本不值得。花小麦见状便抱住他的胳膊,把脑袋靠在他肩头软声道。喏,咱俩成亲以后,有两回你都想把原因说出来了,却终究一个字都没吐露,我就只能干着急。莫不是你信不过我?
我不是孟郁槐垂下眼去看她,叹口气,你只想想,这村里除了泰和兄弟是三代单传,家中人口单薄之外。谁家不是热热闹闹,唯独我,自十二三岁上头便是与我娘相依为命,这难道不奇怪?其余的我不愿多说,不是信不过你。只不过陈年旧事而已,没必要说出来让你跟着糟心。
花小麦也猜到,这事儿十有*和他那早早去世的爹有关,她进了这孟家院子半年,唯独成亲的第二天,在孟老爹的牌位前拜了拜,其他时候,这母子二人就压根儿没再提起过孟老爹这个人,的确很不正常。
想了想,她便笑着摇摇手:没关系,你不愿意说就算了,放心,我不会去跟其他人打听的。
又在他额头抹了一把:看看你这一头的汗,你先去院子里站一会儿,我先用艾草把屋里熏一熏,你瞧,我刚才就在院子里呆了一小会儿,脸就给叮出大包来完了我再给你烧水,好歹洗个澡,睡觉也踏实点。
说罢,就把他拉起来往屋子外面推。
孟郁槐没急着往外走,反而扳过她的脸来看了看,果然见腮边两块好大红包,便吁了口气,大踏步走到院子里抓了一把艾草引燃拿进屋:我来吧,你到外头站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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