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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是想请春风楼的大厨来操办,柯叔也是这样说,但细想一层,如此却是不妥。春风楼中唯独那魏大厨的手艺能上得台面些,你与他之间有不睦,我也瞧不上他为人,既如此,我何必让他赚钱?后来,纸扎铺子的乔大叔说,给他铺子上做饭的赵师傅手艺倒还使得,我便请了他来。
原来是他!花小麦立刻不屑地撇撇嘴,薄带了两分埋怨之意,他那两把刷子,莫不是你还不清楚?上回我给乔记做团年饭,被乔老太爷刁难,你也在场。是瞧见的呀!他那双手,指甲缝里都是黑泥,我光是看他一眼就觉够了,哪里还吃得下?
小麦孟郁槐清了一下喉咙,低低叫了一声。
花小麦仿佛浑然未觉,自顾自不停口地道:还有他那砧板,上面一股子葱蒜的味道
小麦。孟某人将声音稍稍提高了些,唇边的笑容也收敛了去。
那么好的食材。你居然真舍得交给他去糟蹋,你
花小麦!孟郁槐忍无可忍,终究是发出一声怒喝,你确定要在此刻与我讨论厨子的问题?特特在此刻二字上将语气加重了两分。
他这人平日里虽话少,待人却称得上温和,此时竟露出这样似是要发火一样的表情,花小麦便给唬了一跳。忙死死闭住了嘴,噤声不迭,只睁着一双圆眼睛无辜地瞅他。
孟郁槐稍稍气平了些,许是察觉到自己身上有些许酒气,想了想,便沉声道:我去洗洗,你老老实实在这儿呆着。不许说话,等我回来。
言毕,便站了起来,三两步跨出房门,直奔沐房而去。
男人家洗澡本就潦草,此时又惦记着房中人,随随便便冲了两把,便又匆匆跑了回来。再进门的时候,衣裳就不曾穿得太整齐,敞着怀。露出胸前坚硬如石头般的筋肉。
花小麦兀自紧抿着嘴唇,蓦地将眼睛瞪得老大。
这人身上没擦干衣裳全给浸湿了,紧紧贴在胳膊和腰脊上,更显得蜂腰猿背,四肢修长。
身材真好啊花小麦在心中暗暗赞了一句,与此同时,一种捡到宝了的窃喜之情油然而生,目光稍稍一错。便落在了他肩膀和肋骨处那几道新新旧旧的伤痕上。
走镖么,哪怕心中始终抱着和气生财的念头,却仍旧难免遇上要与人交手的时候,孟郁槐自然也不能例外。之前遇上水贼。被劫镖那一回,这人就是受了伤的,虽则他只是轻描淡写一句皮外伤而已带过,但现在看来,恐怕没他说得那么轻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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