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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个屁!花二娘身手了得,扑过来一把揪住她的耳朵,狠命一扭,劈头盖脸骂道,你要作死便死远些,来了我家,就得守我的规矩!我是怎么跟你说的,日落之前必须回家,你都给我忘到脚后跟儿去了?我今天不收拾你,你便不知马王爷有几只眼!
花小麦心想:我倒是想早点回去来着,但你们在屋里战况激烈,我贸贸然去打扰,恐怕不大好吧?
这话终究是没能说出口,花二娘扯得她耳根子生疼,耳朵都像要掉下来了,只能毫无意义地不断发出哎呀,哎哟的惨叫声。
二娘,莫动手,莫动手哇!潘太公忙赶过来阻拦,一叠声道,怪不得麦子,是我刚才跌了一跤,她好心想送我回家,这才耽误了工夫,你
潘太公。花二娘回嗔作喜,笑吟吟地扭头道,你瞧她这面无二两肉的薄命相,手脚又粗蠢,倘或把您磕着碰着了,那可了不得。你在这儿稍等一下,我让泰和来扶你啊。
说罢,扭着花小麦的耳朵一径回了家,潘太公果然站在原地不敢乱动,就听得里面传来一声甜腻腻的呼唤:泰和,潘太公跌了跤,也不知是不是伤了腿脚呢,你赶紧去瞧瞧呀!
潘太公一阵恶寒,只觉得从头到脚起了密密实实一层鸡皮疙瘩,哭笑不得,摇了摇头。
花二娘将花小麦带回家里,也没真把她怎样,将人往堂屋里一丢,便提了那小半篓蘑菇,径直去厨下张罗晚饭。
这间小院,是两年前花二娘两口子从火刀村东头搬来时新盖的,拢共只有三间屋,厨房修在院子里,花二娘和她的夫君景泰和住在东侧的大屋,西侧的小屋原本是堆放些杂物,花小麦来了之后,便腾出来给她睡。院子不算大,所用之物也十分平常,甚至有点寒酸,却收拾得很干净利落,人住在这里,还算身心舒泰。
花小麦讪讪地在椅子里坐了一会儿,想起潘太公说到那白糖糕时如临大敌的表情,心中跟着就有点发愁,思前想后,终于站起身来蹭到厨房门口,探头探脑地小声道:二姐,我来帮
那个你字还没出口,花二娘便瞬间转身,急赤白脸高声道:你这笨蛋,我可不要你帮!打碎了盘子碗碟,你赔得起吗?把你卖了都赔不起,趁早给老娘滚远些!
花小麦叹了一口气,蔫头耷脑地退了出来。
花二娘不让她上灶做饭,这对于一个厨师学校的优秀毕业生来说,不仅是侮辱,更是一种折磨。若是花二娘手艺好,做出来的饭菜喷香可口,那也就罢了,她勉强还能忍得,坏就坏在,这位火刀村一霸那化神奇为腐朽的能力,真是令人叹为观止啊!
她活了一辈子不,两辈子,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便是那一身厨艺,如今却毫无用武之地,那么她的存在还有什么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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