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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逃脱不得,苏沐棠索性放弃了挣扎,蹲坐在一朵白云上,百无聊奈地托着下巴,看这对狗男女到底要上演什么戏码?
总不至于是曝尸三日,割下头颅挂在城墙之类的老掉牙的戏码吧。
想到这里,苏沐棠摇了摇头,不至于,裴以安这人虽对她并不是十分热情,但起码的良知还是有的,否则不会将扶养他长大的红姑奉若亲母,这样懂得感恩的人,倒是不至于丧尽天良。
况且,怎么说她也是他的妻,死之前还没有收到休书呢。挖自己夫人的坟墓这样的事情,纵然他想做,也得考虑自己的官声。
但于情于理都不可能发生的事情,愣是在苏沐棠的瞠目结舌中发生了。
那厮竟然弓着身子站起来,就着细长的木碑,开始刨她坟前的泥土。
一下一下,随着他的动作,苏沐棠感到一阵怒不可斥,自云朵上跃下,对着卖力挖坟的裴以安一阵拳打脚踢。
然却不过是无用功而已,每一拳每一脚都落了空。
苏沐棠泄气地蹲做在他身侧的草垛上,这才发现几个月不见,他温润的面庞棱角分明了许多,瘦了,也沧桑了,仿若厉经了渡世劫难,唇角那抹永远恰到好处的微笑没了,取而代之的是冷冽的气息。
但不管是玉山到冰山,这个男人啊,都是那样让人无法移开眼的存在。
要是他不那么黑心就好了,不但负心薄情,现如今还要挖她的坟呢。
但苏沐棠又想啊,她生前那具尸体啊,也不知埋下去多久了,挖出来是什么鬼样子还不知道呢,届时吓吓他也是好的。
正这般想着,被晾在一边多时的淑妃似乎也想到了这一点,再一次出声阻止:“子谦,她死了十日有余,你便是将她挖出来,也早就不成样子了,人死如灯灭,你这又是何必呢?”
裴以安终是停下动作,他扬起染了泥土的手心擦了额际的细汗,而后看着柳如絮,面无表情地道:“她如今这个样子是拜谁所赐呢?淑妃娘娘讲这些大道理时,未免太过高高挂起?”
苏沐棠这才主意到,似乎这已经是裴以安第二回对柳如絮发出质问了,难不成她的死还真的与柳如絮有关?
可为什么呢?
苏沐棠百思不得其解,裴以安不是都抛弃她,循着柳如絮而去了,她还有什么非要她死不可的理由呢?
“你怪我?你怎能怪我?我不是一早让你休了她?
是你不肯!!!!
我为你付出了如此多的心血,你为何就不肯为了我休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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