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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军队,平时处理一些地方灾情还好,若是对上训练有素的宁国军,那必将损失惨重。
是以,苏沐棠主动请缨,要替柳家军炼筋刮骨,柳万山自是求之不得。
除此之外,苏沐棠还按照她以往组织女兵的经验,在番禺城里城外招纳女兵,这些日子以来倒也颇有成效,集结了三千女子,皆被她调拨到了黑云山深处的莲花峰,与她同进同出,倒是免去了她一个女将深入男子军营的尴尬。
在结束忙碌的一天后,苏沐棠返回临时搭建的帐篷,野外不比家中方便,苏沐棠只能在帐篷里的浴桶简单沐浴一番。
此刻已然入夏,若是以往,苏沐棠这个时节已开始凉水沐浴,但如今她却是不敢,毕竟大病初愈。
更何况虽然如今骑马,射箭,剑术皆不在话下,但苏沐棠知晓那不过是表面光景。
经过一日的操练,若是以往,绝没有如今的累罚。可温热的浴汤洗去了她身上的薄汗,却洗不去她关节中难以消除的酸胀,以及筋骨里挥之不去的牢顿。
但一想到曾经的自己,连骑马都有些气喘吁吁,倒也不是那么自怨自艾了。
待洗去一天的累罚,换了身干净的中衣,用干帕子擦了头发,正欲倒头昏睡之时,秋红自番禺城里回来了。
秋红打帷幔进来,便是低头一揖,“禀告将军,柳大人要您速速回京,共襄应对九皇叔之对策。”
翻身起塌,随意将如瀑秀发一梳,便是个凌厉的高马尾,再换了身白底松鹤丝蜀绣道袍,掀开门幔做,出了帐篷,径自绕过莲花峰女兵驻扎的营地,到了香江边一开阔的路段,一辆青油马车停在路上。
眼尾上扬的凤眸最后瞥了一眼黑云山深处的点点篝火,一想到这些日子以来的挥汗如雨,唇角不自觉地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如此惬意洒脱,高傲自如神情,肆意的笑容,连秋红看了都不由自主地道:“军营中的将军,才是我们真正的将军。”
苏沐棠正躬着身子进入马车,闻言顿了顿,偏头看秋红,“这却是个什么说法?”
秋红是苏沐棠在红巾军中的副将,见惯了自家将军的飒爽英姿,可跟着自家将军回到了京城,却眼瞧着自家将军经受了诸多无奈以及各种各样的背叛,却毫无反击之力,不免替她感到憋屈。
就说侯府二爷吧,到底是自家将军的亲爹,再如何憋屈,也是不可能弑父的。
再说二夫人吧,再如何逼婚,自家将军也只能无可奈何叹息一声。
而至于那个战俘和赵楚楚的血债,则纯粹是自家将军太过善良,才会险些命丧黄泉。而自家将军若是在战场,那是绝对不会有妇人之仁,在自家将军眼里,所有的敌人皆是该死之人,绝不会出现好心救人还被盲刺在背的事情发生。
“属下就是觉得,将军是天生的将才,不应该为世俗事物缠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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