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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婉娘扭着细腰走了过来,柔柔地立在苏父的身后,娇声说道,“老爷,怎么能让她走了呢?你快说话啊。”

听得这话,苏沐棠倏然停止狂笑,甩给婉娘一个阴恻恻得眼刀,一字一句顿道:“你闭嘴,没你说话的份。”

婉娘感到委屈极了,当即拉扯着苏父的袖子,弱声道:“老爷,你看她这个狠劲儿,真是一点不像你……”

声音软绵绵的,此刻却不大受用,苏远青不耐烦地扯开她的双手,“你去房里待着,别淋了生水,若是坏了我的孩儿,仔细你的皮子。”

转过身,这才对苏沐棠道:“沐棠,今日吾本念着往日情分,想替你遮掩几分,但你既然如此冥顽不灵,那便别怪吾太过心狠。

应总管,叫玉钗出来,让她知道到底谁才是这府里的孽种!”

应总管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子,应道:“老爷,还是到里间去说吧。”

苏远青恨铁不成钢道:“你啊你,到底谁才是你的主子,事到如今你还护着他,我看你是老眼昏花识人不清。”

这时,一整日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王玉钗,突然从堂屋走了出来,在瞥见王玉蝉面上的焦急时,嗤地一声笑了出来,流里流气地道:“我的好妹妹,还真是胳膊往外拐,放着亲姊妹不亲近,偏偏要和一个野种混在一处,娘亲若是还活着,定然会为你感到羞愧。”

第33章 情义绝(二)

单就苏远青的一番话,已足够令人咋舌,再加上王玉钗一口一个野种,但凡有脑子的人,也知道今日等着苏沐棠的是什么局了。

可这怎么可能?

王玉禅在北疆待了好些年,怎会不知自家表姐像极了外祖,尤其是那双凤眼,以及威风凛凛的气势。

是以,她飞快步到廊庑下玉钗处,狠狠地推了把颐指气使的王玉钗,“你这一天天的没事干是吧,就知道搬弄是非?这样的话也是可以随便说的?你也不怕闪了舌头?”

王玉钗连连倒退至院中,在一个与苏沐棠不远不近的地儿停了下来,徐徐地翻动着手中备好的画本子,“妹妹要给我扣搅屎棍的帽子,还是先看完这画本子再说,柳氏是不是□□,表姐是不是野种,看完自见分晓。”

她翻得甚慢,还不时啧啧叹上一句,没多时,王玉禅便弄清了这画本子是怎么一回事。

故事发生在百越的香江,主人公是百越知府之女柳莺莺与骊山书院的书生赵生。

上元节那日,莺莺小姐着男装赴上元节灯会,与一个白面书生同猜出个一灯谜,店家左右为难不知灯该予谁,这时书生主动退出,其斯文俊雅颇得莺莺小姐欢心。

本快将此事忘记的莺莺小姐,一日出门去位于骊山的福隆寺上香,天公忽作大雨,被困在了半山八角亭上,一同被困住的还有上回那个书生,自此莺莺小姐知道了这个书生姓赵,是崖山书院的学子。

后来却是典型的书生小姐文学套路,小姐与书生鸿雁传书,渐生男女之情,却终究抵不过门第的天差地别,最后小姐将往日之信笺付之一炬,含泪出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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