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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娘浑身一震。
西闲缓声道:“你若是个睚眦必报,心怀不轨的人,当初就不会让你当太子的奶娘,太子从襁褓中的婴孩长成现在,你的为人如何,我最清楚。——或者你觉着我是这样的愚蠢无知,连一个人的品性好坏都分不清吗?”
“娘娘……”孙奶娘匍匐在地上,浑身发抖,泪一颗颗打在坚硬的青砖地面。
“太子那样信赖你,先前因找不到你,还屡屡追问你去了哪里……你叫我如何回答他?”
西闲眼眶微红,停了停,才又说道:“我绝不信你是会下毒害人的。也绝不信这法子是你想出来的,到底是谁指使你如此说?”
孙奶娘忍不住呜咽出声,几乎嚎啕大哭,过了一会儿,才哭着说道:“是我狼心狗肺,对不起贵妃娘娘,也对不住太子殿下。”
西闲见她竟不肯说,身形一晃。
内侍堂官听了两人对话,松了口气,趁机说道:“娘娘不必悯恤这奴婢,她如此狗胆包天试图谋害娘娘,必该凌迟之刑。”
西闲摇了摇头,看着孙奶娘,仿佛还要说什么,可又停了下来。
最终西闲低头道:“你、太让我失望了。”
“娘娘!奴婢罪该万死!”孙奶娘放声大哭。
西闲转身往外,顾恒跟了两步,眼见阿照等过来扶着才止步。
众人恭送了贵妃,两名内侍堂官互相对视,都有浑身轻快之感。
涉及皇后之死,谁敢怠慢,可是最令人害怕的是,如果再牵连出什么了不得的内情,连他们这些负责审讯的人都要担干系。
如今突然有人跑出来认罪,且说的也合情合理,如果案子能如此顺风顺水的了结,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于是急忙又传凤安宫的宫女齐儿来审讯。
那齐儿见孙奶娘招认,果然也随着招供了。
堂官们更加喜出望外,把两人的口供备齐了,准备向赵宗冕回报。
这夜,勤政殿。
偌大的宫殿,静的怕人,桌上的奏折等已经堆积的极高,赵宗冕却无心理会。
顾恒来到的时候,文安王赵宗栩正出门。
顾恒回头看了文安王一眼,后者却并没有留意他,大袖飘扬,很快下台阶而去。
进门的时候,见皇帝正坐在椅子上,仰头看天,有些出神的模样。
顾恒上前行礼,赵宗冕扫了他一眼,也不答话。
“内务司有结果了。”顾恒也不等他询问,自顾自便将下午内务司的审讯结论都说了一遍。
“孙奶娘?”赵宗冕眉头微蹙。
顾恒道:“目前是这样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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