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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那野人却仿佛没有动手的意思,只指了指自己的心口,又指指余副将,用有些生硬的官话说道:“谈、谈……”
余副将先是损失了前锋营,又折了几个斥候团,心中一股火无处发泄,又听着野人语焉不详,于是二话不说命人将他押入帐中,令他跪了问话。
不料这人竟死也不肯下跪,两个裨将连踢他的膝弯,野人被迫跌倒在地单膝着地,居然暴跳如雷,打伤了两名副将,又指着余副将叽哩哇啦说了些什么,便要冲出帐去。
这毕竟是雁北军的驻扎营地,哪里有那么好逃的,可足足闹了两刻钟,才将这野人重又抓住。
赵宗冕听到这里已有些不耐烦:“你们最近能耐见长了,三万人捉一个人,还能闹的上蹿下跳不可开交,就算是三万只鸡对付一只狗,啄不死它,聒噪也把它聒噪死了。”
众人想笑又忍着,余副将小声道:“回王爷,那厮跑跳十分灵活,犹如猿猴,且力大无穷,为拿下他又伤了几个弟兄。”
“你还有脸说出来,”赵宗冕横了他一眼,“人呢?”
余副将道:“人已经给关押起来了。王爷若见我叫人带他过来。”
赵宗冕不耐烦等,只叫余副将带路,且走且又问道:“既然捉住了,可问出什么来没有?”
余副将愁眉苦脸:“他十分嚣张,除了用他们的土话叫骂什么也没说。”
“他既然用土话你怎么知道是叫骂?”
余副将低头道:“看也看出来了。”
赵宗冕嗤地一声,他本是想知道有没有关潜下落的消息,见这架势是不指望了。
于是一起到了关押囚犯的帐子,侍从忙把帘子掀起,赵宗冕入内看了眼,见那野人给牢牢地捆绑在柱子上,大冬天,却赤/裸着上身,身上血迹斑斑,还有不少鞭痕,下面倒还穿着兽皮裤子。
这野人也不知是昏厥还是死了,耷拉着头动也不动。
赵宗冕回头看一眼余副将,余副将道:“先前用一条绳子绑着,不料他竟能挣脱了,没有办法,才多加了两条。”
赵宗冕道:“你把人打死了还怎么问?”
余副将只讪讪道:“等闲是死不了的,这人强悍的很,先前以为他死了,才要抢救,谁知竟是诈死,差点杀了我们一名将官。”
赵宗冕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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