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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看守鹰房的太监提着破云来了,雪枭认主,看到许久不见的李恪,滴溜溜的眼珠子直转,它扑棱了两下翅膀,很快又放下,矜持的看着自己的主人。
李恪叫太监解开破云的脚环,那太监吹了一声口哨,破云扇动翅膀,像闪电一般直冲云霄,一眨眼的工夫,就不见踪影。
春日暖阳,谢宝扇站在树荫下,慈爱的注视着儿子,李善走进御花园,一眼看到谢宝扇,她立在一棵丁香树下,紫色的花枝垂落在她的肩头,将她的脸庞映衬得一片柔和。
李扇没看多久,就有宫人们传话,谢宝扇回头,看到走近的李善,他身穿黑缎蟒纹的衣袍,衣领和袖口镶滚金边,脚踩云纹长靴,自从登基大典过后,谢宝扇就不曾再见过他,不想今日,又见到他了。
怀王不笑的时候,神情冷竣,李恪有些怕他,他原先在看太监放鹰,听到太监们说怀王来了,不敢再玩耍,乖巧的站回到母亲身边,先向怀王问了一声好,怀王颔首,说道,“原来陛下下了早朝,就往后宫去了。”
谢宝扇说道,“殿下忙于政务,难得见你一面。”
怀王双手负在身后,回道,“本王看到有人放鹰,就寻着过来了。”
这只雪枭是怀王进贡给先帝的贺礼,先帝又赐给两位皇子,二皇子死后,另一只雪枭仍旧养在宫里,和李恪的破云作伴。
放鹰的太监吹了三声短而急促的口哨,不一会儿,破云缓缓滑翔,落在鹰架上。
李恪好不容易有一日松散,偏巧怀王就来了,谢宝扇打发太监带他去玩耍,李恪悄悄看了一眼怀王,看到他神色正常,就和太监去了。
李善和谢宝扇站在树下,望着李恪的背影,他道,“陛下害怕我。”
谢宝扇叹了一口气,她道,“他小人儿无拘无束过了几年,忽然登上皇位,承起这江山社稷的重任,殿下又是这张生人勿近的脸,他自然不敢和你亲近。”
李善心道,倒成我的不是了?
离了怀王,李恪显出几分孩童的天真,他被太监扮怪的动作逗得咯咯直笑,谢宝扇看着儿子开怀大笑的模样儿,又道,“皇上和殿下是亲叔侄,血浓于水,亲情是割舍不断的,殿下对皇上的良苦用心,等他再长大一些,也就会明白。”
李善冷笑,这妇人惯会甜言蜜语,他早就知道。
谢宝扇说了许多话,身边的人却一语不发,谢宝扇侧目望着李善,说道,“殿下,你怎么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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