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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静寂无声,稍时,文冬出来了,他道,“娘娘,皇上请你进去。”
谢宝扇走进里间,地上摔碎的茶碗碎瓷溅得满地都是,文冬招手叫来一个宫女,那宫女轻手轻脚的把碎瓷收拾干净,随际默默退出屋里。
谢宝扇走到李商面前,灯烛之下,李商的神情像是蒙上一层阴影,让人猜不出他此刻在想些甚么。
“皇上,这是怎么了?”谢宝扇问道。
她把端进来的热茶放到李商手边,李商回神,他握着谢宝扇的手,叫文冬取来一件狐皮裘衣,亲手披在她身上,说道,“你身子不好,这大冷天的,仔细着了风寒。”
李商一片柔情,谢宝扇坐在他身边,抬头看着他,轻声说道,“臣妾听到屋里的动静,只当皇上在动怒呢。”
李商眼底一暗,很快又恢复寻常,他搂着谢宝扇,说道,“无事,太医院的人当差不仔细,朕训斥了他们几句。”
他轻描淡定的揭过此事,显然无意多说,谢宝扇亦不再追问,那李商又道,“明日就把恪儿挪回长禧宫,有你这个母亲照看,到底比别人强一些。”
他急着让李恪挪回长禧宫,只怕已从赵寒嘴中得知内情,谢宝扇心知,孙得胜担心惹祸上身,借了赵寒向李商回禀李恪中毒一事,她想了一想,甚么话也没问,只道,“臣妾遵旨。”
从远处传来更鼓声,谢宝扇和李商进屋看望李恪,他服了丸药,渐渐睡得安稳,李商想起赵寒的话,一股滔天怒意又涌上心头。
李商看着俯身给李恪掖被角的谢宝扇,她温柔娴静,从来与世无争,尚且不知她们母子二人刚刚躲过一劫。
谢宝扇回身,她见李商目不转睛的望着自己,疑惑的问道,“皇上?”
李商的目光又变得柔软,他握着谢宝扇的手,说道,“明日还要早朝,今晚闹了半宿,朕也乏了,你先回长禧宫吧。”
谢宝扇故作失望的看了他一眼,随后屈膝行礼,李商心中不忍,说道,“明日朕去陪你用早膳,夜里风大,早些歇着吧。”
谢宝扇称是,李商唤来文冬,让他亲自护送谢宝扇回长禧宫。
次日,阖宫便知晓李恪深夜染病,皇上带着容嫔去了一趟,当夜,皇上便叫李恪挪回长禧宫,那淑皇贵妃康氏得知此事,又是一番酸言醋语,这且不必一一细提。
只说李恪搬回长禧宫后,每日来给李恪请脉的人换成副院判赵寒,调养十来日,李恪的身子渐渐痊愈,谢宝扇见他又变得生龙活虎,逐渐放下心来。
这日,谢宝扇亲自做了几道点心,命人去请杜才人来闲话,到了午后,那杜才人只带着一个小宫女便登门,她来得时候,谢宝扇正在教导李恪认字,杜才人见她们母子一派天伦之乐,浅浅的一笑,说道,“我来得不巧,打搅到娘娘和五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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