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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轮廓生的很是柔和,眉眼也温柔,看上去是讨人喜欢的脸,只是作为太子却欠了几分威严,他从宽大的袖子中伸出手来虚虚一抬:“舒相免礼。”
舒嫽直起了身,恭敬道:“殿下请上座。”
太子坐到了方才她所坐的位置上,舒嫽侍立一旁,低垂着头,面上不见波澜,心中却有些揣测不定。
眼前人便是当朝的东宫太子楚明则,已故恭哀皇后唯一的嫡子,恭哀皇后乃是武将之女,其父乃是战功赫赫的威远侯,虽则如今告老在家,但仍有子侄一辈效命军中,手中兵权虽不如从前,对太子殿下却仍算得上是一股支持的力量。
舒嫽承她父亲遗志,辅佐太子,数年来也算得上是君臣和睦,但除却公事甚少有其他的交流,太子不为皇上所喜,因此一直是小心谨慎,从不敢半分逾矩,更别提是深夜到访臣子家中这等事,是以她心中惴惴,一时拿不准这位殿下心中所想。
太子看她一眼,笑道:“舒相,这是你家,不必如此拘束,一同坐吧。”
舒嫽道:“是。”便坐在了另一边的椅子上。
这时管家亲自奉上了好茶,又低头出去,将门重新关得严严实实。
舒嫽如坐针毡,太子殿下却真的喝起了茶,一举一动都是天生的优雅,眼看着他似乎不打算主动表明来意,舒嫽只好问道:“殿下深夜到访,不知有何要事?”
楚明则低头浅啜着茶水,闻言抬头看她一眼,道:“哦,本也没什么事,不过许久未见舒相,便来看看。”
过了一会儿又慢悠悠的道:“本宫近日听说了不少关于舒相的传闻,舒相近来可是桃花运盛,羡煞旁人啊。”
舒嫽面上一僵,道:“殿下说笑了,臣与崔大人所以同行,不过为了公事,所谓传言,实在不可尽信。”
楚明则点点头,似乎对她的坦白还算满意:“本宫想来也是,舒相从来是恭谨守礼的人,想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倒是那些人,口无遮拦,毁人清誉。”
她暗自松了一口气,道:“殿下能够相信臣,臣便放心了。”
楚明则的目光笼罩在她身上,轻声的道:“本宫怎么会不相信舒相呢,普天之下,本宫若不信舒相,还能相信谁。”
舒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正不知如何作答是好,万幸楚明则在此时站了起来:“时候不早,本宫就不多打扰了。舒相事务繁忙,早些歇息吧。”
舒嫽如蒙大赦,连忙起身:“微臣恭送殿下。”
楚明则阻止道:“舒相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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