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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池知道自己夫人病重卧床后,办事之余时不时也来看望一番。他也是新官到任,可他是一地知州,担子不轻,自然不能因为内人生病这事就告假。
司马光过来时,司马池也正好过来。老丈人见了自家二哥过来,满是欣慰,拉着人仔细端详。
张儒秀站在一旁,观望着父子相亲的场面。
家舅也经受了多日的赶路,如今再见,倒是较汴京那时瘦了许多,鬓边的白发也蓦地生出许多。这般沧桑场面,张儒秀看了都觉唏嘘,何况是司马光呢?
张儒秀跟着老丈人到了后院,还未进聂娘子的屋,便听见里面的一阵阵咳声。
“你娘啊,咳了许久。大夫说染了风寒,拿了许多药。如今这药吃了,烧也退了,还是咳着,卧在床上,一直不见好。”司马池解释道,说罢,推开了屋门。
顿时,屋里苦涩的药味儿扑面而来。
彼时屋里的女使正拿着痰盂叫聂娘子咳着,聂娘子朝外边一望,便强忍着咳意,叫女使给自己披件外襟。
“夫人,二哥和三姐来了。”司马池说罢,赶紧向前去扶着聂娘子坐起。
“阿娘,你没事罢?”司马光走向前去行过礼后,便满是担忧地问道。
聂娘子摆摆手,看向司马光身旁站着纠结的张儒秀,道:“三姐,来,坐我身边。”
聂娘子拍拍床榻边,示意张儒秀过来。
张儒秀又惊又喜,踱步过去,脑里也不知想的是什么。
聂娘子总是对她满怀热情,在汴京城时,便整日叫她过去问问是否玩得尽兴。聂娘子对她太好,她心里感激,又莫名惶恐。
她只是一位外人而已,她何德何能啊……
“想什么呢?瞧瞧,手还是这般凉。”聂夫人握着张儒秀的手,撑起笑,苍白的脸上也有了几分气色。
“阿姑,你身子怎么样?我和官人都很担心你。”张儒秀说道。
“我这是老病,早些年便是这样,时不时地病一次,没什么大事。”聂夫人暖着张儒秀的手,又瞧见司马光站在一旁满脸担忧。再看过去,司马池也是皱着眉头,板着脸。
“好了,瞧瞧你们仨,一个个愁的!小病而已。”聂夫人笑道。
司马池听着聂娘子满不在意的话,心里无奈,道:“夫人,这次干脆好好看看罢,你看看你,都咳了几日了。”
“阿娘,你就叫大夫好好看看罢。”司马光也劝道。
“是啊阿姑,你把身子养好,也是安我们的心呐。”张儒秀也跟着劝道。
聂娘子被这三人的劝说搞得头疼,连忙挥着手。
“官人,你同二哥先出去会儿,我跟二姐再说会儿话。”
司马池一听聂娘子这般逃避话,心里憋着的火也冒了出来:“你看看你,就是不听劝,以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前几年,那次你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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