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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问兰猛地从地上跳起来,“你敢!”
徐空月的目光满是寒意,落在她身上时,犹如万千寒冰砸落身上。她经不住后退一步,耳畔响起徐空月的声音:“你最好尽快告诉我,究竟是谁让你来说这些话的,否则,你将永远不再是我徐空月的妹妹。”
他对那人几乎一无所知,也就猜不到他接下来究竟会怎样做,会不会骤然于朝堂之上当众发难?
只要一想到皎皎的身份被揭穿,她可能会有的下场,徐空月便觉得心惊肉跳。
他必须要今早告知皎皎,让她早些做好防备。
他眼底的寒意顿时将徐问兰钉在原地,她眼中泪意未干,如今又添了新泪。“可你本来就没有把我当成过你的妹妹!”她不知道别人家的兄妹是如何相处的?可至少不会随意将妹妹嫁出去,而他呢,仅仅只是为了拉拢忠勇伯府,便将自己如同一件物品一样嫁了过去。
“你自问你做过的所有事,有半点是一个妹妹该做的吗?”徐空月早已厌倦与她说这么多废话。他留下一句:“我希望你在我查出来之前,尽早告诉我,不要让我连最后一丝情面都不留。”
他说完,转身便离开了。留下被徐夫人紧紧搂住的徐问兰,不顾身份与仪态,放声大哭起来。
徐空月想尽早查出幕后之人的身份,却不曾想,那人根本一点儿时间都不留,翌日于朝堂之上,公然发难。
年底将近,各地都呈报来请安的折子,显出一副和泰民安的大好景象。
小皇帝也好似一夜之间长大了,再不像从前那样,目露崇拜望着站在下方的徐空月。
徐空月却顾不得他,只是警惕着是否有人骤然发难。
直到余连问“各位大人,可还有本要奏时?”御史大夫田旷突然站了出来。
他道:“陛下,微臣今日办了一桩奇案,想说与众位大人听一听。”
往常小皇帝遇到这种事,定然迫不及待道:“快讲来听听。”
然而今日他只是微微侧目,看了一眼微微晃动的珠帘,而后才缓缓:“田爱卿,请将。”
——尽管不似先帝那般沉稳熟练,但已经隐隐显出其父之风。
朝中老臣纷纷对视一眼,目露赞许之意。
田旷叩谢小皇帝之后,讲述道:“长安城永宁巷中有一商贾,家中有一子常年在外求学。因少时离家,家中并未有多少人认识。突然有一日,这儿子外出求学归来,做父亲的自然喜不自胜,广邀亲朋于家中赴宴,并在宴席之上,当众将家中产业悉数交由儿子打理。”
这本是世间常态,不仅是小皇帝,连其余大臣都不知他为何要说这是一桩奇案。
田旷吊足众人胃口之后,才继续道:“谁知这儿子掌握家中大权之后,竟然将老父赶出了家门。”
小皇帝从未听过这类奇闻,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其余大臣也小声议论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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