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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语气很是平淡,仿佛再说“今日天气不错”这种话,可他的眼神却让徐问兰有些不舒服。
她的视线乱飘,就是不与他对视,“我为什么要害怕?”说完,像是怕他会继续追问下去,连忙问道:“哥哥今日怎么不去给……送行?”中间两个字差点吐口而出,她连忙将其咽下,还差点咬到了舌头。
人人都说,徐空月是受了皎皎跳宫墙的刺激,才会变得如此畏冷畏寒。徐问兰虽然对此嗤之以鼻,但在他面前,仍是不敢轻易提起皎皎。
徐空月却仿佛什么也不曾听见,自顾自浅酌了一口杯中茶。这段时日他总是这样,对某些人和事充耳不闻。徐问兰偷偷瞧了他一眼,悬着的心稍稍放下。
但谁知她还是放得早了。下一瞬,徐空月搁下茶杯,问:“皎皎从宫里回来那日,你与她说了什么?”他的目光幽深,里面像是有什么异样的情绪流转着,让人难以看懂。
听到“皎皎”二字从他口中吐出,徐问兰微微一震。她没想到,徐空月会主动提起皎皎。这是不是说明,他并未将皎皎的身死当回事?可她并不能确定。如今的徐空月着实太反常了,她根本弄不清他的心思。
她微微垂下目光,装出一副随意的姿态。“她经常从宫里回来,哥哥说的是哪日?”
“正月十六,她在明政殿外跪了整整六个时辰那日。”徐空月的眼睛眨也不眨,牢牢盯着她,像是要把她的每一个神色变化都映入眼底。
在他这样强势的目光逼迫之下,徐问兰越发不安起来,她不自在的扭动了一下身子,避开徐空月的视线探究,“我能与她说什么?我跟她关系又不是很好。”她一直以来自己会嫁给徐空月,虽然年幼时心中有些不喜,但随着两人渐渐长大,徐空月越发优秀俊逸,芝兰玉树,成为无数女子爱慕的对象,她心中的骄傲感越盛。
有时瞧着徐空月对其他女子视若不见的模样,心中甚至生出许多优越感。她曾无数次觉得,徐空月对其他女人视而不见,是不是说明他心里只有她一个?毕竟他们一起长大的情分,是谁都无法比拟的。
只是不曾想到的是,皎皎那个臭丫头居然横空插了一道,还求来了圣旨赐婚,彻底断绝了她与她的可能。
她如何能对皎皎喜欢得起来?
“我知道你不喜欢皎皎。”徐空月的语气依旧平淡,他微微垂下目光,避开与她对视。他这样,无异于将最低、最卑微的姿态放置于徐问兰眼前。“我只是想知道,她为何会突然转变了对我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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