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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士萱:你可得了吧,就吹!
王培鑫很认真:我是说真的!
乌桃笑:行,以后有什么事我肯定找你。
这么说着话,提起笔墨纸砚来,王培鑫说他爸有个朋友在琉璃厂卖砚台:挺多的,也不缺这个,回头我拿过来几个大家分分。
乌桃一听:这哪行呢,可不能白拿!
王培鑫就笑了:乌桃,你别当回事,我给你说,咱自己要是去店里买砚台,人家正经想挣钱,肯定得钱,但其实内行干这个的,家里一堆一堆的石头,随便打磨了不知道多少,有的打磨得不好,瑕疵了,就扔那里,咱也不用好的,反正刚开始学,就把那些作废的拿来咱自己用,这不就省钱了。
孟士萱:对,其实就是打磨用些功夫,要是说料,城墙上的石头都能打磨砚台呢!
乌桃:城墙石头能打磨砚台?那咱们自己打磨呢?
她这一说,可把两个人笑得不轻:那得累死你,不是干这个事的人,别动这个脑筋!
乌桃见他们这么说,只好算了。
于是就委托了王培鑫帮忙打听下砚台,至于墨、纸和毛笔,就在文具店里买的,大家各买了一份,毛笔是两毛钱,墨是一毛五,纸是八分钱,这样一共才用了四毛三分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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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桃放学的时候,心里算计了算计,这么花了一场后,自己还剩下十一块多,这也算是一笔不小的钱了。
揣着这笔钱和四张奖状,乌桃走路的时候都是飘的。
回到家里,这天周六,宁妙香和青桐都上班早,青桐去捡煤核了,宁妙香正在做饭。
她便忍不住笑:妈妈,我今天运动会得到名次了。
宁妙香没当回事:是吗。
乌桃大声说:发钱了!
宁妙香这次听进去了:还发钱?发了几毛啊?
在她心里,乌桃捡煤核,一天挣几毛钱,所以她估摸着运动会得奖估计会三毛五毛的。
乌桃抿唇笑了,之后将那一把钱掏出来:妈,这是我所有的奖金。
宁妙香正在炒菜,没回头:行,你先放那儿吧。
乌桃偷乐:好,我先放这里了。
放下后,她就背起竹筐去捡煤核了。
不知道是不是挣了十几块钱的关系,这一天捡煤核都觉得特别带劲,捡得差不多了回去,回去路上还遇到青桐了。
青桐便和乌桃说起如今单位的事:和我差不多年纪的,都戴上红袖章了,还要去大串联了。
乌桃:大串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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