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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眯了眯眼，认出了关泓远来，直接走了过去，上下打量了关泓远一番，又想到了刚才那小女孩，忍不住的质问：“是你？刚才那个小女孩是谁？”

“原来是厉先生啊，我还以为是谁呢。刚刚那个自然是我的女儿了，怎么？厉先生现在已经到了这种程度了吗？连个四五岁的小女孩都不放过了？”关泓远神色淡淡的瞥了厉斯年一眼，才开口戏谑道。

厉斯年深邃幽黑的桃花眼底，闪烁着点点的寒芒，伸手揪着关泓远的衣领，声音冰冷刺骨：“当年是不是你带走了以宁？”

“厉先生，你是不是得了失忆症了？江以宁已经死了，五年前就已经死了。你始乱终弃，她才刚刚死了没几天，尸骨未寒，你就已经娶了新欢进门了，怎么？现在反而是来污蔑我带走了她？”关泓远一把拍开了厉斯年的手，冷笑着看着他，开口嘲讽。

厉斯年只觉得心口一阵剧痛。

这件事情一直都是他心底永远过不去的坎，哪怕是过去了五年，每每想起来，都依旧无法释怀。

五年前如果他不是那么在意江以宁，在意念念的病情，加上那个时候江以宁刚好流产出事，正是最脆弱的时候，他根本没有时间多想，只能够被迫答应权莉言的条件，救念念。

如果他知道这样会让他永远的失去江以宁的话，他当时宁愿使用雷霆手段，拼着玉石俱焚，也不至于留下如今的悔恨和遗憾了。

“爸爸？”关霓朵上了洗手间出来，好奇的歪着头，看着站在关泓远面前的厉斯年，她总觉得眼前的这个叔叔看着有些眼熟，她似乎是在哪里见到过，只是看了一会儿，察觉到他跟关泓远之间剑拔弩张的关系，她顿时有些紧张的跑了过去，小小的身子挡在了关泓远的面前，张开双臂，一副维护的模样。

厉斯年低头，眼底的戾气迅速收敛，看着那一张酷似江以宁的脸的时候，心脏某处微微一软，一种难以形容的情绪，突然涌上心头，让他鼻子一阵的酸涩难受。

“朵朵，爸爸没事，叫厉叔叔。”关泓远伸手揉了揉关霓朵的脑袋，才看向厉斯年，开口说道。

关霓朵很听话的喊了一声：“厉叔叔。”

“恩。”厉斯年许久才从鼻子里面发出一个声音来。

关霓朵觉得眼前的叔叔实在是奇怪，看她的眼神好像在透过她看什么人似得，她拉着关泓远的手，娇滴滴的开口：“爸爸，我们回去找妈妈吧。”

“好。”关泓远宠溺的点头，又看向了厉斯年，“那我们就先走了。”

厉斯年没有说话，所有的注意力都被关霓朵吸引了去，她连撒娇的模样，都跟江以宁那么的相似。

他觉得自己真的是魔怔了，居然会看着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怀疑她是江以宁。

肯定是他这些年，太过想江以宁了，才会产生这样的错觉。

厉斯年自嘲的笑了笑，站在那，默默地从口袋里面摸出了烟盒，抽了一根点燃，却只是夹在指间，久久都没有抽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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