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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讨厌的事,最恨的事!”秦仞咬牙切齿的说,“你不是都做了?”
那种深切的不甘又一次迸发出来。
“我不明白。”
“因为你没有心!”
他摩挲着她的脸,语调平静的说:“答应不再纠缠你是我做过最错的决定,我现在后悔了。你阮莺凭什么能撇开我活得自由自在!我身处泥潭,你!也得下。”
那一句凭什么,他究竟还是没法平静的说出来。
他自问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但在阮莺的事情上屡屡碰壁、食言。无数次他警告自己离这个女人远一点,但她出现时他总忍不住把目光投过去。
而她呢?
需要他的时候接近一下,不需要时恨不得躲得三丈远。
——这一句的确有失偏颇,但他这么想终归是因为内心的不平衡。
凭什么他被她捅了还不能从这段感情里抽身,而她捅了人还能活得这么肆意畅快一丝愧疚都没有?
这种不平衡在他心里蛰伏已久,今天因阮莺在电梯里拒绝照顾他一事终于爆发。
阮莺咬牙看着他,胸口重重的起伏了几次,无法忍耐的说:“你简直不可理喻!”
她一把挥开秦仞的手,冲到床边捡起外套穿上,拿着包便往门口冲,她一秒都不想再见这个男人。
秦仞面无表情的拉住她的手臂把人扯了回来,阮莺歪坐在床上,再怎么调整情绪还是爆发了。
“啪!”手里的女士小包骤然飞出去砸到秦仞脑袋上再落下。
秦仞瞥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桌上的花瓶也飞了过来,稍稍失了点准头砸在他背上。
“哗啦!”碎了一地。
秦仞回身,避开飞过来的又一个花瓶、半瓶水、一对枕头、几支笔,大步朝那个发了疯的女人走过去。
“闹够了没有!”
阮莺双手受制于他,一顿胡乱挣扎,“到底是我闹,还是你闹!”
她发起狠来,秦仞也颇有些难以制服,主要是得控制力道以免把她给伤了,反而处处受限。
这女人不但不感激,反而变本加厉,利用他这一点闹腾得更厉害。
“噼里啪啦!”“叮里哐啷!”
房间变成战场,没过多久乱成一团。
秦仞从阮莺换洗衣服带里翻出一件衣服,强硬的把人禁锢在自己怀里,将她双手并拢,再用那衣服一绕、一系。
世界终于清静。
地上一片狼藉,被阮莺一番气,胃又开始隐隐作痛。秦仞冷着脸揽着她的腰往门口走去,像是随手搂着一个物件那么轻松。
到门口,两个保镖克制住看八卦的表情,目视前方站得笔直。
“把她的东西收拾了送上来,房间赔偿跟酒店接洽一下。”秦仞冷冷说完,就带着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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